裴声有意忽略他发红的脸蛋儿和水汪汪的眼睛,别开脸沉声道:“左邻右舍都歇下了,你莫要再乱来,若是吵醒了人家我还得去给人赔罪。”
青年听了大睁着眼放下手,微微侧头,似是思索般咬了咬下唇,丰润的嫩红被咬出个印子来。
裴声见他不再动作,粗暴的拽着他的小臂要送他走,边走边道:“快走吧,明儿个一早你便离村,起晚了小心叫人见到你。”
不知哪来一股劲,青年卯着劲儿的不肯走,泪眼汪汪的挣扎。
裴声脾性差,对着这般执拗的气性瞬间了磨没了耐心,他干脆甩手一松,将人丢在床榻上。
“官妓之身,可别蹬鼻子上脸。”
青年倒在冷硬的床板上,泪珠子在眼眶中打着转,好似下一刻便要涌出来。
正当裴声方要再去捉他,他忽的含泪坐起,羞赧的垂眼,慢慢脱了衣裳,布料从肩头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莹莹发光,腰后一握的皮肤,还纹着杜若花的模样。
胸口一枚狰狞丑陋的刺青标示着他低贱的身份,但无论如何都掩不住他一身雪色诱人的脂肉。
泪攒的多了,眼角都发红,光溜溜的身子抱住裴声健壮的腰身,青年白皙的脸颊也跟着贴了上去。
被一双玉臂围住,裴声仍不动如山,面无表情道:“我知你想留下,但何必用这般下作法子。”
裴声在外打拼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只为求得一处遮头避雨而献身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是清白人家的迫不得已,哪有妓子多得脸面,让人收留千人骑万人跨的身子?裴声用力按了按眉心,而后轻轻推开他,把落在一旁的衣物丢在他身上。
裴某:哇哦w(?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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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僵持半晌,青年终究是忍不住委屈,泪水登时涌了出来,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颗颗坠落,月光下,他秾丽的眉眼染上一层淡淡的红,看上去人见人怜。
祈求也好,献身也罢,令他羞耻的事情都做遍了,却是对着瞎子抛媚眼,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