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杜若不出意外的发起了烧,额头烫得他仿佛要变成雪水化掉。
头晕脑胀的,连呼吸也是累赘了。
泪珠子一滴滴的滑入鬓发,脸色苍白的仿佛见了鬼了。
裴声一大早便走了,没空注意他。
即使知道了,怕也是不愿意搭理的。
林三来找他,找不见人,进了偏房一看,才见着杜若奄奄一息倒在榻上,已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杜哥哥,杜哥哥!”林三晃了晃杜若,又拍拍他白嫩的小脸蛋儿,见他没个反应,摸了摸额头,才知是发烧了。
林三慌里慌张,连忙去请了大夫。
大夫给他抓着一路拖来,老胳膊老腿的要让他弄散架。
到了地方,杜若却不肯配合,死活不让人近身。
大夫见多识广,早些年见过不少府中娈宠,让人玩弄后身子垮了的,杜若雪白的脖颈上印着不少红印子,叫人一看便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林三年纪轻,只知裴声做了什么叫他害怕,却不知是那般下流事折腾的。
林三只好上前去哄,好说歹说,让大夫把了脉,这才按着药方子买了药回来。
林三回了家里头,林宝珠正呆在家中刺绣。
“姐,姐!”“哎,怎的了,三郎。”
林宝珠应了,眼珠子仍是盯着手中的花样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