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满怀忐忑地与曹家姑娘进了洞房,久久都不敢吱声,更不敢揭新娘头盖,像小偷一样。又害怕又担心新娘嫌弃自己的样貌。直到丑时鸡鸣,看着新娘不停地打磕睡才战战兢兢地把头盖掀了。
这一掀不打紧,直把他看呆了。和郡主娉婷完全不同风格形像的人。
司琴娉婷在赤乌国是第一美人,是朵娇艳的牡丹,而她则是一朵出自青山空谷的幽兰,温柔委婉、清新脱俗。
一切正如安徒柳青料想的一样,咋眼看到花万安的样貌,曹家姑娘的确是吓了一跳,她心中的安徒柳青是高大帅气英俊的小伙。而眼前这个也高大,却一点也不英俊,虽然脸上有刮过胡子的痕迹,也掩盖不了粗糙的气质。
她又气又急,又哭又闹,一边把花万安赶出房门,一边吵着要回娘家。花万安做贼心虚只好待在窗前低声下气地给她解释。
另一头屋里的司琴娉婷听他们的屋子半夜传来吵闹声,忙躲在墙角偷听发生什么事。
自从嫁给花千依后,越来越深刻地发现他的好。花千依为人低调、行事果断细心,对她呵护有加,事事宠她、爱她,以她为尊。偶尔抓弄调侃也不过分。这就够了,司琴娉婷很满足,比嫁给金天赐那个色鬼强百倍。
更重要的是自从知道兄长司琴伯野夺权谋反、嫁祸花万安后,心感不安。南王府从此败落,风光不再。幸好她嫁了,有了好的归宿,再无后顾之忧。
听着花万安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这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禁军督领居然给老婆赶出房门。
她经常进宫对花万安还是有点了解和熟悉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花千依的份上,也应该帮这个大伯一把。
“看本郡主的。”司琴娉婷走出去,推开大伯,胸有成足:“这些事只有女人才搞得掂女人,花督领一边看着。”
“……“花万安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个弟媳,乖乖地退到一边。
“曹家姑娘,休得再闹。本郡主总算弄明白了,你心心念念的是安徒王,可是安徒王已有心上人,你这横插一足适合吗,再说你硬要嫁过去,你有心他无意,过这样的生活又有何意义?”
“我家大伯样子虽然,额……样子……”她看着花万安忍不住想笑。
“我家大伯样子虽不英俊,但身材相当好,站在10万禁军面前威风凛凛,多气派。再说他是十万禁军的督领,职位权力丝毫不输于安徒王,你又嫌弃他什么?
“若是好好的成了亲,这事就此做罢,若是再闹,整个神都都知道你嫁错了人、进错了门,到时名节已毁,还有谁要你?只怕是竹篮打水两头空。”
她在说了一大段后,屋里的曹姑娘闹得没那么凶了,哭声也小了。
司琴娉婷看一眼花万安,一脸得意,意思是,怎么样?本郡主出马肯定能搞掂。
“……”花万安无声地竖起母指。
“曹家姑娘,嫁给花督领不会掉价的,本郡主长年在宫中混,对这位大伯多少有些了解,他为人老实忠厚,武功高强,最主要他不会去外面拈花惹草,嫁给这样的人安全可靠。”
“我们女人就是要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托付一生,成天寻花问柳的男人是帅、是英俊,但嫁过去幸福吗?你听我的没错,别闹了。也别恨安徒王,他虽然心中没你,但为你找了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你。”
“你看我吧,是赤乌国的郡主,第一美人,那又怎样,我心心念念的英俊王子心中照样没有我?俗话说,嫁一个你爱的人不如嫁一个爱你的人,这样活得更开心,没有负担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