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派了玄铁骑去看守他,等他离开楚国回燕地时一起将魏独寒带走。魏独寒是牵制南地旧派的重要筹码,裴渊不会轻易将他留在楚国。
事了,裴渊被人护送回楚都,中途被一个半路冒出来的青衫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拦住,但他并不是个读书人。
他服饰上绣有王族暗纹,裴渊一时间认不出是哪个小国的王室图样,因此眯了眯眼。
“燕王可否借一步说话?”青年男子,宋翡一母同胞的兄长,淳王第三子宋瑾拱了拱手,客气询问。
“此处都是孤的亲信,阁下有话不妨直言。”裴渊并不给他面子,冷冷道。
宋瑾面露几分尴尬,但他惯会审时度势,姿态越发谦恭:“在下是淳国王室中人,此次打扰燕王是有一桩交易……想同燕王做。”
裴渊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宋瑾便将自己的打算一说,大意是联燕灭楚,事成之后他要淳国王位。
“联燕灭楚?”裴渊嗤笑,“淳国不过弹丸之地,阁下不过是淳国王室里不起眼的边缘人物,居然敢用这样的口吻说助孤灭楚?”
宋瑾胸有成竹微微一笑,笃定到:“美人计。”
裴渊原本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
……
谢相知在宋翡说出那番倾慕之语后,便不置可否轻笑了笑,意味不明。
宋翡知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但她见谢相知久久没有反应,不由得心绪不宁,干脆咬了咬牙,心下一横,指尖搭上自己衣物上的绣花腰带。
“楚王不信奴家的倾慕之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