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元瑾回话,骑马便走。
元瑾长这么大,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求何不得?偏偏每次有沈执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要被吸引过去,天生同他是死对头。
见谢陵骑马带着沈执真的走了,元瑾气得甩起一鞭子抽马臀上,不料马儿吃痛,一下将人甩了下来。他顺势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将劲势泄尽,人虽没事,但手心处擦出了血。
谢陵听闻后面动静,刚要调头回去,怀里的沈执忽然抓住左手腕,极低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谢陵不解,低头一瞧,见沈执的手心白嫩嫩的,什么事都没有,遂蹙眉觉得他是在故意吸引自己的目光,也没太当回事。
随行的侍卫早就被遣散了,总不能留元瑾一人在此,谢陵只好调头回去,问道:“殿下,你有没有受伤?”
“无妨!”元瑾脸色不愉,随意看了眼左手心上的擦伤,“一点小伤而已。”
谢陵眉头一蹙,心道好巧。
方才离得这么远,沈执不曾回过头,元瑾也不曾说自己受伤了,怎么沈执就刚好按住左手腕呼痛。
沈执抿了抿唇,埋怨谢陵调头回来,可也知不能放任元瑾一人在此,又担心谢陵下马扶他,赶紧往他怀里一倒,哼哼道:“哥,我的腿肯定摔断了,怎么这么疼啊,快带我找大夫啊!”
“好,你
且先忍忍。”谢陵乐意陪他做戏,面露难色地望向元瑾,“殿下恕罪,既然殿下无恙,那就随臣一道儿回去吧,荒郊野岭的,殿下一个人在此,臣也不放心。”
说着,扯过马缰绳,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马脑袋,这马儿呜咽一声,立马乖顺下来,元瑾复翻身上马。
谢陵替他牵着马缰绳,缓缓往前晃荡,沈执如坐针毡,总觉得跟元瑾在一起,浑身都不舒服。
好不容易挨到了行宫,谢陵将马缰绳随手丢给了侍卫,拱手便告退。
一路骑马回到谢府,沈执仍旧吃味,别别扭扭地不肯下马,谢陵也不废话,直接打横将人抱回府上。
老管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急声问:“大人,二爷这是怎么了啊?好端端的,怎么连路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