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荀礼突然与他断了来往,他才生出一丝要失去什么的恐惧。
六年来多少次设想荀礼过来找他的情景,即使知道是自己的想象也让他难掩面上喜悦。想着自己一定顾不得什么面子礼数就去拉荀礼的手,磕磕绊绊地同他保证:“我都改啦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你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们只当好友”
然而清醒过来,迎接自己的只有一声冷嘲,是他自己嘲笑自己那无用的骄傲自满。
荀礼有灌下一杯,已经是醉眼迷蒙了。他托着谢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们早该早该如此的”
早该将自己的心意大胆说出来,就不会白白错过六年之久。
谢珩满怀爱意地抚了抚他的脸颊,在这一片夹杂着炽热情意的清风中将他打横抱起:“去日不可追少敬,往后的日子有你有我”
云雾半掩娇月,夜色渐深,院中花瓣上慢慢凝结出一颗晶莹春露。
次日一早,谢珩醒来,围着那棵树转了又转,才招来青山询问:“你家大人院中这颗樱桃树,是何时种下的?”
“哦!这棵啊!”青山对当时的情况还记忆犹新,自己辛辛苦苦搬了俩大花盆都没能派上用场,“还是那次元祁给了我们大人一篮樱桃,吃完也不肯把核扔了,挑了几颗非要种起来。没想到真的能长的这样大了。”
谢珩挑了挑眉:“他可有说为何非要种树?”
他真是问对了人,因为青山当时也好奇问过,还记得他家大人也说的模棱两可,至今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大人说说什么樱桃吃完了就没有了,但是种成树的话就能时常看见了什么的唉,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大人是何意思。”
他不明白,谢珩却是一清二楚,忍着笑意挥手让青山离开了。
等院中只剩他一个人了,谢珩又看着那棵树良久,才低声笑了出来,语气是无边的宠溺:“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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