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原来你背着我,是在弄这个。”
方渡寒眼里还噙着泪水,他听话地脱下身上蟒袍,换上这身华贵耀眼的婚袍,他往日像头飞扬跋扈的雄狮,今夜却像个百依百顺的乖巧猫儿,他扣好颈间盘扣,柔声细语地问道:“云舟,好看吗?”
李羿陵莞尔:“那是自然。”
“云舟……”方渡寒长叹一声,紧紧抱住眼前的人,似要把他揉入自己的身体当中,“我好爱你……”
红烛摇曳,帷幕轻落,两人缠绵交吻,冰肌玉骨在褥浪翻滚中磨得酥软发烫,一夜春宵好梦……
天波易谢,寸光难留。雁穿淡云,露洗昏瞑。转眼之间,又到了沙场点兵的秋季。
威戎军中不少已过而立之年的将士已经解甲归田,与家人团圆,过着安逸舒适的日子。新征的几万年轻兵士都被带去了凉州,在塞北原野之上锤炼磨砺,方渡寒放心不下,他打算亲自去调教调教这些新兵蛋子。
“忆南,今日早朝。我便不送你了。”李羿陵已经身披龙袍,头上冠冕下坠旒帘,遮住了他的俊秀眉眼。
方渡寒不悦,“此前不是半月才一次早朝吗?”
“这几天以董之涣为首的那些朝臣频频上奏,要求我三日上一次早朝……”李羿陵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是怕大婚之后,大周皇帝声色犬马、耽于情欲、昼夜荒淫。”
方渡寒闻言哑然失笑,“他们还真是操不完的心。”说着,他忍不住再抱住那人,“云舟,我想你怎么办?”
“想了就忍忍。”李羿陵笑了笑,“两个月后,你不就回来了?”
岚横秋塞,朔云凝空,西北边疆下起了沥沥秋雨,方渡寒坐在马车之内,随意翻起了李羿陵的书摘。
李羿陵有看书摘录的习惯,方渡寒临走抽出一本,放在自己行李之中,以解这漫长路途中的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