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光河畔,只有一只乌篷船在等着他。为了以防万一,他喊了一句:天上月光光。
那撑船的船夫答到:仙山城慌慌。两人对上了接头暗号,便打算登船,没想到此时一个少年从水里跃出来,将船夫擒住。
阿福一看那身影,便知道是岑暮,掉头就跑。
“站住!”张正在身后拦截管家,“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儿?”
阿福脸上满是惊恐,随即看到许祝,心像掉进寒潭,表情僵化在脸上。
“阿福,这么多年我许某也算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老爷,阿福自知做错了事情,请老爷责罚。”
“你说说你把那三个女子藏哪了?”
“阿福,你胆敢背叛总会,定会不得好死。”船夫双手被岑暮箍住,随即感到后脑一震,晕在地面。
“太吵了,我让他安静一会儿,你们可以继续问。”
“阿福,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抓那些女子?”许祝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阿福没有回答,摆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是不是他们威胁你?”易朝问。
“……”月光静静地照在阿福刻着皱纹的脸上,没有变化,没有生气,那是一张死得不能再死的脸。
“来人,把他带回去!”许祝朝后边的捕快喊道。
两个差役把阿福押回大牢。
许祝感叹道:“易大人,真是让你见笑了,我自家的事情都管不好。”
“无妨。你不必向我道歉,该向失踪者的父母道歉。”
“是,您说的是。我之后会好好安置那几个失踪者的父母。对了,还请两位莅临寒舍,我摆了一桌酒菜向你二位道个歉,顺便感谢您救下犬子。”
“许云泽回来了?”岑暮问道。
“是啊,今天刚回来。之前是我错怪两位了,所以易大人千万不要推辞,否则就是看不起许某人了。”许祝抱以歉意的微笑。
“也好,你呢?”易朝并未把许祝之前的事记挂在心上,随口问。
“我当然是跟着你了。”
两人一同来到许府,许云泽拖着一条残腿前来迎接:“易大人,又见面了。”
“是啊,你的腿还没有好,就不必亲自来迎接,太客气了。”
“不可,在盲肓山若不是蒙大人相救,我可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见父母家人。”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坐下吃饭。席间还有许芳泽和她的夫君杨凌。
“既然柳轻烟的案子已查明,何时可以放小七?”
“这个要等到明天审完阿福结案之后。易大人不必担心,小七在牢里不会受伤的。”
易朝斟酌了一会儿,便也放心了。
饭后,易朝在厢房前的庭院里看月光,月色下,假山的影子与凉亭相互掩映,灯笼的微光在夜色中闪烁,竹叶在晚风中飒飒响动。
“你在看什么呢?”岑暮坐在屋顶上,看到易朝在庭院负手而立,便跃下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