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宋琦还小,又被离行瑾惯得有些骄纵,撒娇耍赖信手拈来,不过是无聊偷跑出去玩了一回,根本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离行瑾暗地里找了他多久,回来见离行瑾难得黑脸,便撒娇讨好,说要用旁的事来将功抵过。
岂料离行瑾并不放过他,言是纵是将来将功抵过,当下的错也要罚了,让憋不住的小宋琦硬是在宫殿里面宫思过了半月之久。
宋琦如今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他那半个月,吃喝沐浴都是陛下照顾的,不过是嫌他同旁人走得近了,罚他半个月和人形影不离罢了。
离行瑾经他提醒,便想起来了,眸光柔和起来,笑了笑:“怎么说这个。”
说罢,便低头亲了过来。
宋琦歪头,让人亲了个空,哼道:“该罚的要罚,陛下欺瞒我,和信没有关系。”
离行瑾愣住。
半晌,泄气压下来,咬牙生恨:“反了你了!”
说是说,还真的半点不敢再放肆了。
半天闷闷不乐道:“多久。”
宋琦被他压住,身上的酸痛未消,不由愤懑,大着胆子道:“三倍。”
“多少?!”
“三个月!”
“你再说一遍!”
“三个月。”宋琦觉得这个话题实在羞耻,可陛下的眼神叫他害怕,昨夜所见之物更叫他心生退意,于是坚持不松口。
“你憋死我算了。”
离行瑾老大不爽,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是心里愈发悔恨起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约唯一欣慰的便是心中一直揣揣的石头落了地,终于不必再每日煎熬担心宋琦会生气、和他生疏、远离他了。
两人说起当年之事,气氛才沉重了起来。
事到如今,便是不用宋琦说,当年对方离开的真相,离行瑾也能猜到绝大部分。
他心口发紧,涩声道:“是朕无能。”
若是他能再强一些,也不会让宋琦那样没有安全感,宁愿选择独自承受一切,甚至到最后离开皇宫来保他安全。
他想说自己并非那不堪一击,竟然让所爱之人为了保全他而不得不远走,却终究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