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谷张嘴,将那颗蜜饯含在嘴里。
那唇碰到商容与的手,因卧床脱水,唇角有点干,但是又那样软……
他突然想到昨晚在马车上,冉清谷上衣下衣脱完坐在他的身上。
两人几乎是无缝接触,连一丝衣衫也无。
以前就算是睡在一处,也不曾如此近距离接触。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像是被猫爪子挠了几下,不疼也不痒,就是酸酸的胀胀的……
商容雀敲了敲门:“世子。”
门是开的,商容雀看到屏风后的人影才喊的,毕竟这是世子妃的闺房,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商容与应了声:“恩?什么事儿?”
商容雀:“丙出说你抢了他送给未婚妻的蜜饯,扔给他一包碎银子,他现在在别院外找你呢,这是今日那家糖果铺子最后一盒蜜饯,有钱也买不到,他还要拿去见他的未婚妻,人家孩子寻一老婆不容易,大早上的去排了一个时辰的队,快还给人家吧。”
商容与:“……”
冉清谷:“……”
商容与指着那蜜饯:“还要吗?”
冉清谷尴尬摇头:“不用了。还给人家吧。”
商容与将那盒蜜饯拿了过来,想了想又抠出四五颗放到冉清谷床头:“我还没吃过这玩意,留几颗,想吃的时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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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别院。
“能行吗?”商容与看冉清谷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以及还未愈合腰间的伤口,他再三怀疑。
冉清谷看着铜镜里形销骨立的人,点头:“可以。”
今夜是家宴,王爷特地派人过来说让他们回去。
这家宴他不得不参加,否则会落人口舌。
商容与帮他帮到这个份上,他也不能让他太过难堪。
他拿起黛色眉墨开始画眉。
只因他的手烫伤还未好全,拿着眉笔的姿势很奇怪。
别苑没有丫鬟,平日王府会差人过来打扫,所以只有两个守别苑的小厮。
冉清谷受了伤,以防走漏消息,别苑的小厮都不许进内院,因此这里没有伺候的下人。
晚上回去吃家宴,自然不能简陋,更不能憔悴不堪,否则王妃担忧他肚子里的“孩子”,又要问东问西。
所以他一早起来,折腾了一上午才稍稍点缀了点薄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憔悴。
商容与见状,抢过他手里的眉笔:“过来。”
冉清谷不解:“嗯?”
商容与自己转换了一个方向,蹲在冉清谷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拿着眉墨按照眉形细细的描画着。
他是第一次给人画眉,但他画过无数张冉清谷的画像,这双眉眼,他描了千遍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