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把他内外都给夸了。

恬期抬了抬下巴,道:“本来就是。”

他终于轻飘飘的落了地,理智回归,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攥着,他急忙抽回来,板起脸道:“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清楚。”

“嗯?”

“就是,行房这个……我现在肯定不方便,毕竟我要研究怎么帮你,万一,有了身,身孕……”恬期扯谎,道:“那肯定就没心思操持你了。”

“若可行房,这腿不治也罢。”

“你……”恬期差点儿没忍住上脚踢他,他郁闷又不满道:“总之我没做好准备,所以你不许打我主意。”

息旸眸子闪了闪,道:“可以不行房,但一定要一起睡。”

恬期皱起眉:“那我们天天一起睡,万一你哪天忍不住怎么办?”

息旸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深深,他无意识的抿唇,道:“只要阿期在身边,我定会忍不住的。”

“你看!”恬期像是一下子揪到了他的小辫子:“你自己都这么说了,我哪儿敢跟你一起睡!”

“我只是不想骗你。”息旸道:“但我发誓,只要阿期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迫。”

恬期皱起脸,更郁闷:“那我现在不愿意跟你一起睡,你为何不肯松口嘞?”

“你我如今身居高位,倘若被传夫妻不和,有损国体。”息旸望着他,道:“既然一起睡是我的底线,行房是你的底线,你我彼此无法说服对方,那就互相坚持住自己就好了,换句话说,就算我想,阿期只要坚持拒绝,我就不会成功……除非,你觉得自己会动摇。”

恬期横他,敢情他打的是这主意。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家伙惯会装可怜,要是哪天自己一个没绷住……他就能得手了!

好深的心机!

但如今来看,他俩的确谁也说服不了谁,恬期只能时时刻刻把自己腰带打成死结,防止对方偷袭。

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恬期的老父亲忽然在下朝之后来找他,恬期莫名其妙的走出门,见他又吹胡子又瞪眼,赶紧先亲自倒了杯水递过来:“父亲怎么过来了?”

他琢磨总不能息旸跑去跟父亲告状,说他不肯行房吧?先不说父亲肯定知道他的苦衷,但息旸总不至于如此荒唐。

“啪。”晏相端起来,喝了一口,又狠狠放下:“这么烫,你想害死老父亲?”

“……”恬期意识到老人家是过来找茬儿的,便索性让下人来倒茶,没好气的在他身边坐下,道:“您这是怎么了?我这还没回门,总不至于半夜跑去梦里得罪了您吧。”

“你还敢说!”老父亲怒道:“你明知道他疯,天天给他灌什么迷魂汤呢?”

“我?迷魂汤?”恬期也生气了,他跟晏相摆出同一个表情:“我还需要给他灌汤?不灌都能把他迷的七荤八素!何必要多此一举!”

“你还敢说!”

“我就说就说就说。”恬期凶回去,见他越发生气,到底怕给老父亲气坏了,瞪了他一会儿,放软声音:“到底怎么了?您是他老师,怎么会被他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