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的那个小子,沐越见过不少次,修为不告,却让人很不舒服,因此他并没有过多关注。可仅有的印象里,沐越听不少人夸赞,说他心思细腻、思虑周全,颇有其父严明的风范。
除去客套夸大的成分,这个严钧,不简单。
而且,他曾经还与沐锦年结下梁子,对沐锦年有印象也不奇怪。
连他都能认错……这个年锦木,多少还是有些问题吧?
反倒是风儿,幼时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启蒙也是晚之又晚。这几年来虽有他尽心教导,比之从小精心教养长大的严钧,还是差了不少。
若不是当年为了保密,所有参与追杀沐锦年的影卫都被他借故处理了个干净,现在也不用弄得这么麻烦。
想到这儿,沐越不尽叹了口气,问道:“十二,依你所见,年锦木用的武功路数,与我本座可有相似之处?”
屋中一动不动仿佛一个石雕假人的甲辰十二伏低身体:“回主人,并无。主人的剑法圆润平滑,进退一体,年锦木则剑走偏锋,常置之死地而后生,打法异常激进。”
“是吗……”沐越思虑再三,终是说道:“你带几个人,明日同本座出去一趟。”
“是。”
于是第二天,墨染从窃听符中听到的东西就格外精彩了。
温婉大方的苏慕鸢轻言细语,说出的话却比毒到骨子里的毒物黑寡妇都毒上几分。她一句一句咒骂着王鸢死了都阴魂不散,留下她的逃命鬼儿子来害自家风儿。
风尘好脾气地安慰自己的心上人,安慰着安慰着,免不了郎情妾意,干柴碰烈火。
墨染怕错过什么有用的消息,一边老实巴交地跟在张武身后,像模像样巡逻了一天,一边面不改色听那对奸夫□□白日宣淫,叫得像五十只鸭子奇奇朝天吼,也是万分不容易。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许是苏慕鸢□□过后身心愉悦,放松之余,和风尘提了句:“色鬼,放着好好的风统领不干,偏偏要来爬我的床。”
“我为什么爬床,鸢儿不是最该清楚的嘛。”
“哼~沐越还说你是他最忠心的下属……”
“当初帮鸳儿谋夺主母位子时鸳儿不就知道,我早就是你的裙下臣,哪儿还能管得了别的……”
之后,又是一阵木床吱吖,不堪入耳。
墨染收好留声符,此次潜入沐家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大半。
…………
另一边,沐锦年算好了时间带着白羽登门造访王司乐的府邸,送上拜帖与证明身份的信物后,不等他们进去,王司乐已经急匆匆从屋中大步流星走出来,手上拿着沐锦年刚递给门卫的东西,见到站在门边带着面具的少年,反倒踌躇着不敢上前。
沐锦年不经意间发现王司乐,打了声招呼:“在下年锦木,见过王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