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伸手，把滚滚捞进怀里，捏住他的下巴，声音蛊惑：“乖，给我生几只小狐狸来玩玩。”滚滚不由自主地张嘴，圆圆把因缘果送进了他口中。

陆颢华和陆灵襄快三个月了，两个小宝晚上都不哭闹，乖巧听话得很，成天青常抱着他们去成老爷房里，成老爷左手抱灵襄，右手抱颢华，灵襄安静，颢华小小年纪就伶俐好奇得不行，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拽成老爷的胡子，把成老爷逗得哈哈大笑，这偏心的老头，对儿子那么凶对孙子就那么仁慈……成天青看着，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

深秋，成天瑾病危，大夫说他没几天日子了，成府上下被愁云笼罩，一个夜晚，成天瑾把成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叫到了房里，丫鬟往他干裂的唇上涂了点水，成天瑾看了眼房里的亲人，叹了口气，感谢了成老爷成夫人的养育之恩，成老爷成夫人直抹眼泪。

成天瑾的视线越过人群，看到了成天青和陆景，他轻声说：“小弟。”

第191章 欠下的情债，终究是要还的

成天青握着陆景的手，走到成天瑾床边，低声说：“二哥。”成天瑾气若游丝，费力地说：“这辈子，二哥做了许多错事，伤害了你，二哥觉得很抱歉。”

成天青的声音有些哽咽：“二哥，说这些干嘛？”“你虽不是我的亲小弟，但咱们也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二哥和大哥是真对不起你，陆景他……是个好男人，值得托付终身，他和卓二小姐，什么也没发生。”

陆景看着他，没有说话。

成天瑾轻声说：“父亲，儿子不孝，和大哥一起陷害陆少爷，与卓二小姐有夫妻之实的，是我和大哥。”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是晔然，成天青叹了口气，虽然对于这件事，他早有预料。

“二小姐肚子里怀的……唉，真是冤孽，也不知道是我还是大哥的孩子……我糊涂一世，却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在战场上临阵脱逃，没有丟我们成家的脸，我依旧是铁骨铮铮的，成家儿郎……”成天瑾说完这句话，呼吸逐渐急促，他瞪大了眼睛，脑袋一歪，断气了。

成夫人啜泣起来，成老爷叹了口气，眼神浑浊。

成天青沉痛地闭上了眼睛，陆景搂住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成二少爷出殡那天，秋雨绵绵，二少爷的牌位被迎进祠堂，和大少爷以及成家列祖摆在一起，走出祠堂，陆景问成天青：“一会儿要不要上街，挑几匹布给小宝小贝做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