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自顾的穿上了衣裳。
这回来的小太监跟之前来的人都不一样,多了些贴地气的俗人样。
还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说的跟两夫妻似的。
谢承安的唇角微微勾起,径直出了屋子。
今日的日光的确很好,晒在人身上暖暖的,如今的他遭已经不是太子,更是个罪人,甭说是热水,就是冷水也无,他捧了雪洗了脸。
雪水冰寒入骨,让他清醒了些。
他倚在廊檐下的漆红圆柱上看着在院中进进出出的余丰宝。
自打他被关进这里,他也记不清来了多少的宫女和太监,那些人或是楚楚可怜或是凶狠无比,但是最终的目的都是想要了他的命。
当然那些人此刻早已化作了尘土,而他依旧还好好活着。
余丰宝向来是行动派,说干就干。
晒完被褥后,就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
正殿的房间里有好几扇窗户坏了,风一吹“吱呀”乱撞的吵人睡觉不说,那冷飕飕的风直往屋子里钻让人藏都没地儿藏。
谢承安昔日是个千尊万贵的主子,干啥啥不会,只会个吹胡子瞪眼发脾气,可以将就瞎乱过着,但他可不行,自小的生活教会他的是:要在能力范围内让自己活的更舒服些。
整个东宫虽然被搬了一空,但是还留下了不少能用的东西。
余丰宝一早就开始忙活,忙到日上中天,也未见谢承安伸一根指头,跟座大佛似的坐在那。
不过也是,好歹人曾经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哪里干过这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