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 您如今年岁大了, 做事也愈发不够仔细了。这样还未驯服的野马也敢送到御前来,若是发了性子伤到父皇可如何是好?今儿得亏是遇到了我,若是换了旁人, 只怕就得白白赔上两条性命了。”
他伸出了血肉模糊的双手。
“一会儿还得烦请公公让太医去我那一趟。”
李金水躬着身子,一个劲的道歉。
果然等谢承安一走,马车内就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
“伺候春猎马匹的奴才做事不尽心,即刻杖毙!你身为太监总管,未能起到监管的作用,罚俸三个月,下次若敢再犯,朕绝不轻饶。”
李金水应了是,后背上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看了一眼朝着溪水边走去的谢承安二人,眸子里有着阴寒的光一闪而过。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有几尾细小的鱼儿在溪水里欢快的游着,察觉到了脚步声,又藏进了溪底的石头缝隙里。
余丰宝拉着谢承安的手腕朝着这边走来。
谢承安不情不愿的抱怨道:“宝儿,你走慢些,况且一会儿会自有太医来给本宫包扎,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余丰宝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不管你了。”
谢承安忙闭了嘴,然后又笑着往余丰宝身上凑。
“我就知道宝儿最心疼本宫了。”
余丰宝蹲在溪水边将帕子浸湿,喝了一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