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儿刚刚睡着,他知道余丰宝这些日子定是没好好休息过,现在难得睡下,要是被吵醒了,他就斩了外头那起子没眼色的。
贺同恩“咦”了一声,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时又没想起来是谁。
他圈手覆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道:“余大人,我从外头弄了个偏方,说是治疗水土不服最有效,你这些日子不是总吐吗?想来喝上一剂就会好了的。”
谢承安听了这话,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他起身披了件衣裳就走了出去。
门打开的一瞬间,贺同恩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他的嘴唇嗫嚅着,半晌才道:“皇…上?”
谢承安反手将门给带上,沉声道:“贺同恩,你倒是殷勤,这会子天都黑了还想着来送药呢!”
贺同恩吓的两股战战,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还请皇上明鉴。”
瞧着刚才谢承安那可以吃人的眼神,贺同恩都恨不得将刚才那个多嘴多舌的侍卫给砍了,这下子奸|夫没抓到反倒是被错认成奸|夫了?
可怜他这么大年纪,又早有家室,着实是没那个念想啊。
谢承安双手负在身后,“哼,宝儿这些日子累着了需要休息,往后有什么事只管跟朕说,无需同他商量了。”
贺同恩小心翼翼的应了是,这才带着药,一溜烟的走了。
谢承安转身回了屋子里。
屋内烛光摇动。
余丰宝似是睡的不安稳,手上还握着一截白色的亵衣,谢承安正想拿过来瞧瞧,谁知人就醒了,余丰宝有瞬间的失神,察觉到眼前的人真的是谢承安而不是梦的时候,才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