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所在庄园的庭院里,周苏然疑惑地望着坐在石凳上的陈宗行:“为什么叫我来这里?”
陈宗行不答反问:“主持新秀大会的感觉怎么样?”
周苏然的脸上立刻涌现出喜色:“多亏你抱病在身,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了。啊抱歉,我不是庆幸你生病了。”
“无碍。” 披着大氅的陈宗行微笑着摆摆手,轻轻咳了两声,“我们是一起领导浩然盟的,你当然也应该多露几次面,让江湖人都记住你。”
周苏然愉悦地笑了一会,看了看这个位于庄园最角落处、此刻空无一人的庭院,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不过……”
“稍等一会,有位尊贵的客人要过来,他的身份我现在不能说。放心,我还能骗你吗?” 陈宗行打断了他的问题,温和地招了招手,“过来坐吧,我刚泡了茶。”
>>>
面具人说完,轻击了两下掌,身后的黑衣人整齐划一地拿出一个六角银环,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铃铛。
“叮铃……叮铃……”
银环被一齐晃响了,连绵不绝又诡秘异常的铃铛声潮水般涌进整个大厅。
“啊!……”
很快有人吃痛地叫出声,更多人连声音都发不出,就浑身冷汗地捂着脑袋蜷起了身子。方才站起身的越岭派掌门砰得摔到地上,不停地倒抽着冷气。
面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惨象,不紧不慢地又击了一次掌,恐怖的铃声应声而止。大脑里细密又尖锐的疼痛感褪去,立刻有人怒不可遏地要冲上来杀了这个人,却发现自己经脉中空空荡荡不剩一丝内力,连站直身体都勉强。
面具人慢悠悠地说:“诸位不要急,金鳞蛊发作后,十二个时辰内你们是用不上任何武功的。”
底下有人咬牙切齿道:“堂堂浩然盟居然给我们下蛊。”
“论实力,浩然盟本就是武林第一的江湖组织,理应当之无愧地统领江湖,这也是双赢的事。可惜在座各位掌门太过清高,逼不得已,我们也只好用点手段。”
面具人说到这里,走下台踱步到最靠前的圆桌旁,顶着这桌人惊恐又愤怒的眼神,伸手一拽桌布,上面的杯盏盘碟都掉了下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他俯身撑在空下来的桌面上,慢条斯理地环视了一圈,下令道:“好了,就从这桌开始吧,现在开始写你们门派的核心武功,给你们一炷香时间。”
几个黑衣人走上前在桌子上摆好了笔墨纸砚,手拿银环站在了外围,形成沉默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