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来做什么?”
“我来送行。”
“送何人?可是赵茗?”
“也来送殿下。”
“赵长宁,西北和京城全然是两个天地,芸芸众生各自有不同的活法。”
“只怕我这一生都踏不出京城。”
“赵长宁,你会长命百岁。”
“前途茫茫,有一个人能替你遮风挡雨,总是好的。”
赵长宁没有长命百岁。
赵长宁甚至还没有见过西北成群的骆驼和马,也不曾见过西北广袤的草原和山。
而他也没有替他遮风挡雨。
乌追的缰绳勒裂覆着薄茧的手掌,割出一道道血痕。
一片沉云掩住月,刘府正门前积冰未消,两侧点起了长明灯。
昏淡的灯光雪中投下绯薄的影子,显得凄冷而寂寥,徒有几声犬吠于深巷中传来。
马蹄停下,他跃下马背。
乌追前蹄跪了下来,扑倒在冰冷的碎雪中,精疲力竭,低声嘶鸣。
刘府的大门被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