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这样的人,总是喜欢做徒劳无功的事。
明知挣扎无望,却喜螳臂挡车。
冰冷的剑鞘劈开身体的时候,赵嫣两排牙齿猛地咬住下唇,像被青玉剑的剑鞘钉死在床榻上。
“赵长宁,你太脏了。”
陆惊澜这样说着,将手中的剑鞘一寸寸碾磨深入,漫不经心的像是嫖客在玩弄青楼艳帜高张的男妓。
他知道怎么才能伤到赵长宁。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过程无异于一场缓慢凌迟的酷刑。
陆惊澜没有听到赵嫣发出任何声音,只看到了一团乌云般凌乱的发丝中间或夹杂着几缕白。
赵嫣细白的手指惶惑无力地抓紧塌上绣着林花的软枕,因巨大撕裂的痛苦而蹙起了细长的眉,隐约有神志崩塌之兆。
暗色的血沿着腿根流出来,濡湿了青色的袍摆。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落在这污秽尘泥里了。
“没有男人,有这剑鞘陪着,想必今夜也不会寂寞了。”
陆惊澜撂下袍摆起身道。
赵嫣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地下的粮仓中不闻风声,不知时辰。
最后一盏红烛熄灭的时候,便只剩死寂的黑暗。
赵嫣的手被青色的外衫捆在雕刻花木的床栏上,下身被糟践的狼藉不堪,只被一匹薄锦勉强掩盖,轻轻一动冰冷的剑鞘便会深入几许,利刃穿肠,疼痛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