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月色隐没于云海。
赵嫣对着宁王的墓躬身行礼。
宁王的墓地是当初他派人所修,而这些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离开的时候,福宝被石雕断在积雪中的胳臂绊了一下,于是与胳臂裹缠在一起的一角衣摆在积雪中显露雏形。
“这是什么?”
福宝捡起,犹疑问道。
赵嫣伸手接过那件早已破损褴褛看不出形状的外衫,这外衫原来应该是被披在雕像身上。
赵长宁,还有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地方为你遮风挡雨?
外衫中有一枚沾满尘灰的玉佩掉落而出,赵嫣在冰冷的雪中捡起,细眼瞧过去,手指微颤。
渺远的记忆浮上心头。
那还是赵嫣在陆家的时候。
陆惊澜的生辰。
赵嫣诸事繁忙并未来得及为他准备贺礼,陆惊澜便笑着用青玉剑的剑尖在赵嫣的腰间挑走了一枚玉佩。
那剑尖不只挑走了赵嫣的玉佩,还划开了赵嫣紧紧束缚纤细腰身的衣带。
衣襟从上到下半敞而开,半截胸膛裸露在空气中,双肩落满桃花花瓣,赵嫣拢住衣衫恼羞成怒。
陆惊澜挑眉笑道,“你未曾给我备下生辰礼,我便自己来拿。”
赵嫣许久未曾理会陆惊澜,直到后来陆惊澜亲自送他一条衣带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