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身体欠安,陛下日夜不离长乐宫,多少顾不上你了。”裴若愚说。
“按理来说,我也该去侍奉太皇太后。但是永巷中诸事繁多,我还要照顾太子,老祖宗体恤,我就不用天天去了。”
“我前些天听说了一些宫中的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妹妹是皇后,又和陛下少年结发,想来是知道的。”
“哥哥不用绕弯子,直说吧。”
“厄宛的儿子苏昆仑,陛下和他……”
“是真的。陛下多久没有来永巷,就是宠了他多久。宣室殿夜夜通明,难道那烛火只是为了照亮案桌改奏章吗?”
“妹妹说笑了。陛下不来椒房殿,妹妹不为此生气吗?”
“帝王之家没有情爱可言,到了我这个位置,哪里还会期盼夫妻相守呢。我的指望只有奉祀,你这个当舅父的,可要好好教导他。”
“这是自然。可苏昆仑的事情,到底不算多么光彩,我认识他那么久,一直不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苏昆仑不是这样的人,陛下可未必。”
“我之前从来没听说陛下好男风。”
“我们姑姑都能好女风,陛下好个男风能有什么稀奇。再说了,王府官门的肮脏事从没少过,更何况这是天子家门。苏昆仑本性不坏,陛下专宠他也不会生出什么事端。说不定陛下兴头过了,人也换了。”
“还有一事,妹妹觉得太皇太后此次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