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轻轻拨开冯任知拽着自己衣领的手,不咸不淡道:“首先,阿珏就不会像你现在这样对我。”
冯任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沈竹口中的阿珏是谁。
“我和他作对了十年。” 沈竹淡淡道,“他都没像冯知府这样,想对我下杀手。”
冯任知的想法被沈竹戳穿,脸白了一下。
沈竹继续道:“阿珏现在的权力大到这个程度,都能纵容我这么多年。更何况他当年只是个刚刚及冠的年纪,手里还没什么权力。”
“你们都说他是权臣,那本官想请教身为大贪官的冯知府。” 沈竹一反淡然的语气,情绪有些激动地问道,“你们这类人做事都是有所图的,他李识玉是图什么出卖西北的边军将领!”
“这……” 一向能言善辩的冯任知顿住了,他编不出来。
沈竹却不打算饶过他,一项一项问:“通敌?可十年过去了,他并没有。”
“图财,可是本官查遍了账本,几乎所有的财款都进了你们手里。”
“那是什么,图权吗?” 沈竹痛苦的笑了笑,说出了比起他断腿更不愿意提起的事,“你们是不是忘了,他可是个杀父弑母的人。图权的话做到这儿就已经够了,再扣押粮草的话除了惹人恨他,没有任何用。”
冯任知撑不住了,刚刚还拍着桌子的他一下子卸了力坐到地上,
沈竹语气又渐渐淡下来,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冯知府可能不信,这些年来,阿珏没有和我提过一次军权,提过一次钱财。这像是一个恨不得要我死在战场上的人做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