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用毛笔屁股捅了捅坐在一旁的李珏,小声道:“阿珏,别写了,去庙会吧。”
李珏瞥了一眼沈竹案上摊开的干净得跟脸似的宣纸,道:“写完再去。”
“写完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竹拉了拉李珏,“我想现在去。”
李珏油盐不进:“那你先去,我帮你和太傅说。”
“不嘛。” 沈竹撒娇:“我想你陪我去。”
油盐不进的李珏听见这话停下笔抬头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太傅就发现了正在窃窃私语的沈竹,一个纸团扔到沈竹脑袋上,“沈竹你写多少了就开始在那说话?”
太傅走近了,同样发现沈竹脸一样干净的宣纸,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握着戒尺就要打沈竹的掌心。
沈竹连忙背过手,理直气壮的回过去道:“我觉得这个题目不合理。”
太傅气得想笑,他知道沈竹这孩子调皮,没想到他都调皮到敢说题目不合理了。
太傅背着手点点头道:“行啊,你说说哪不合理。”
没想到沈竹真的一仰头,分条列点侃侃而谈的从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各个层面给老太傅阐述了一遍,给太傅说的一愣一愣的。
太傅年过半百,饱读诗书,但刚刚沈竹引的经据的典,他竟然都没听过。
沈竹还非常耐心的给太傅介绍了几本书,并且像模像样的感叹了一句学海无涯。
太傅非常愧疚,他打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并且结束了今天的文章,让李珏和沈竹散了学。
沈竹一脸恭敬的送走太傅,转头就换了个脸,拉着李珏笑嘻嘻道:“阿珏,散学了,快走快走,去庙会。”
可李珏还在位子上思考沈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