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头上的皇帝背着手走了两圈,一脸审视地看着沈竹,冷笑着问:“你是来替识玉告状的?”
“不。” 沈竹双手持着礼并没有放下,低头道:“臣就大名相关粮税指控大皇子,结党营私,党羽深入京城,情行恶劣,不得忽视。”
皇帝的脚步停了,刚刚还冷笑的表情一下收了去来,冷着脸问道:“结党都结到京城了,刚刚为什么不说!”
“因为王爷才把相关文书送来。” 沈竹抬起头,假装不明所以地问道,“刚刚陛下说告状,告什么状?”
皇帝眯起眼,好像再看沈竹是否说谎似的,试探着问:“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竹瞪着一双杏眼,装得一脸无辜,摇摇头道:“刚刚臣还在建国寺礼佛,佛门清静,实在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传建国寺的住持前来问话。”
老皇帝座回了位子上,面色沉重道:“传!”
太监的传唤声一层一层下去,等待着住持进宫。
殿内无人说话,老皇帝阴沉着脸把沈竹和彭泽审视个遍,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飞蛾被烛火烧死的噼啪声。
这种沉默非常难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住持才迈着他迟缓的步子走进殿内。
皇帝收起阴沉的表情,一脸慈祥问道:“住持,刚刚沈小侯爷可是在寺院礼佛。”
住持依旧面不改色地道:“确实。”
皇帝眯起眼睛,又问了一遍:“真的?”
住持微微弯了弯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皇帝盯着住持的脸看了许久,好像是因为看出没有任何端倪,最终笑着道:“辛苦住持单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