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
惊呼与裂帛声响同时而起,随着领口被瞬时撕扯,露出大片肩头,还是能感到有陡然凉意灌入,他惊愕趴在地上片晌,耳内又接连传来几声,终是神色一沉,再也憋不住了。
“我操你爷爷!”他心疼又气愤地破口大骂,“这衣裳料子我平日都舍不得穿!”
话音方落,他本就怒瞪的双眼却更是张大几分。
是司劫紧覆上他赤条条的脊背,在那疤痕交错的肩胛处落下一吻。
“你他娘该不会真想在这……”
“哥哥。”
“……”
谁知这不带预警的又一声低唤直将厉执骂骂咧咧的嘴巴封死。
(此处省略2664字)
“摧心锁。”
而正在他被极致困倦突袭,却努力想要从这异样的感知中再找出蛛丝马迹,只听耳边终于传来司劫回到往日的嗓音,仍掺着不能退却的情欲,嘶哑而性感。
摧心锁?
厉执尽力聚拢溃散的意识,不明白司劫为何突然提起这毁了他内腔的东西来。
司劫轻吻了吻他颤抖的眼睫,倒不再难为他动脑猜想。
哑声解释道:“是由摧心锁而造。”
“那锁被凝入上百种可压制天乾的毒,可见吸纳极佳,质地为世间稀有,我将它熔了,毒已烧尽,造出这把剑。”
“现今这里头只有我的乾阳,你随身佩戴,对你那处恢复有益。”
“……”
司劫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落,厉执却震惊睁开紧闭的双目,情欲过后沉冗的脑内稍显清明。
竟是因为融进了司劫的乾阳?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贴近这剑便觉那般舒心!
可他说得轻巧,这要耗费多少精力和心血才可炼成?摧心锁专门用来压制天乾,那期间可有受伤?
且这摧心锁——
思绪一转,厉执又忽然记起来,当初他们为了救出厉狗蛋和晏琇赶往浮门,被尉迟慎一路尾随,司劫便是那时趁机从他手上“劫”来了这物。
他并未多想,只以为司劫是在故意夺这金楼的宝物让尉迟慎难堪,毕竟在索要摧心锁之前,尉迟慎已将九元归期凝露也输给了他。
所以司劫早在那时便猜到他会不舍得自己服用凝露,定要留给曲锍,才又顺势夺了摧心锁?
思及此,不需多问,心下早已被密密匝匝的惊愕与融暖覆满,眼眶酸胀泛红,厉执紧盯眼前不再言语的司劫,胸口鼓动间,也恍然想通,他为何送个年食要耽搁那么久才回来。
“你,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今日偷吃,才提前把这剑炼妥了?”
“……”
确实,司劫看着他的视线一沉。
他说了不许他食寒凉之物,也因此发过怒,那便是真的不许。
无奈有的人嘴馋还蠢,挑这大好的日子,他既怒又不忍,更觉……喜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