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洛白这几日患了病,虽然陛下没说过病因,但瞧眼下这状况,基本可以确定是脑子又出了问题,赶紧告退出了屋子。
洛白等成公公退出屋后,有些不高兴空气中留下他的味道,便去将窗户推开,等风将那股味道卷走后再关上。
他并没觉察到,他已经将身体内属于野兽的那一面展露无遗,守着这间满是他和楚予昭气味的屋子,就像求偶期的猛兽守着自己的巢穴,既不让配偶离开,也不准其他人进来。
对于他的这些反应,楚予昭的态度是无限包容,也足不出户地在屋子里呆了几天。
洛白就算睡着了,醒来后也会四处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而书案前坐着的人会立即赶过来,将他拢入怀抱,安心的声音随之在耳边响起:“我在,我一直都在的。”
洛白第四天醒来时,屋内没有了楚予昭,只有坐在床头怔怔出神的元福。
“元福姨。”洛白开口唤他。
元福一怔,语气里透出欢喜:“你醒了?”
“嗯。”洛白点点头,打量着四周,“哥哥呢?”
元福道:“陛下三日没上朝了,现在不得不去,叮嘱我在这里看着你,要是醒了后身体有异,立即便去禀报。”
“我能有什么异常啊?我一直都好好的。”洛白说。
元福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前两天我进屋时,你就像不认识我似的,想着法子将我赶走,那也是好好的?”
洛白茫然地问:“有吗?”
前几日他一直迷迷糊糊的,能记得的也不是那么清楚。
元福缓缓点头。
“对不起啊元福姨,我不是故意的。”
元福叹了口气:“饿了吗?饿了起床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