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动静,钟文敏深吸了一口气,喊道:

“姝姝,开门。”

钟文姝鼻子贼灵,早就闻到了外面的香气,但压不下心里那点别扭,一直硬撑着。

这下听到钟文敏的声音,又被钟母推了一把,别别扭扭起身。

然后,看见那盘油光水滑的肘子,顿时眉开眼笑,把人迎了进来。

在东北,炕是个好东西,吃饭睡觉什么的都在炕上。

钟母早在之前,就把一张小桌子架在了土炕上。

米饭是没有的,三个有些拉嗓子的杂面馒头,一盘炒干蘑菇,再有就是那盘钟文姝心心念念的肘子。

“趁热吃。”钟文敏用筷子一扒拉,热气顿时散开,香味也更浓郁了,“你的生日礼物,快吃!”

“你给我夹,我要最大的!”

“咱妈在这儿呢,你还要最大的?”

“我不管,我就要最大的,你给我夹!”

“撑死你得了!”话是这么说,钟文敏还是动了。

礼尚往来,钟文姝也伸筷子给敏敏夹了一块,比自己碗里那块小一点点。

“这孩子啊,都白养了,也没人管下我这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