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带嘶哑得仿佛被割裂过。
他的出现没有惊扰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狱卒仍在尽心尽力地鞭打玄龙的身体,玄龙身上纵横交错的血痕越来越密集,燕鸢听到头颅低垂的男人口中喃喃着什么。
“莫要……打腹部。”
“莫要…………打腹部。”
“求你……”
那样无助和绝望。
有那么瞬间燕鸢几乎失去了听觉,世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喉间涩得发痛,瞪大到极致的双眼中装满热泪,盯着面前的一幕不住摇头。
“住手……”
“住手……”
“我叫你们住手你们听不见吗!!”
他猛然闪身冲过去,想将正在行刑的狱卒推开,却从狱卒的身体穿了过去。
燕鸢愣在当场——
狱卒们看不见他。
这是玄龙的梦魇,一切都是虚幻的,唯有正主能瞧见他,其余的,由玄龙臆想出来的人,都无法看见他。
刑架上的男人已被打得昏迷了过去,狱卒们犹豫着停下,踌躇着和同僚商量是否还要继续行刑,燕鸢撕心裂肺地朝他们吼。
“够了!!”
“够了!!!”
“不要再继续了!!求求你们,不要再继续了……放过他,放过他。”
然而他们听不到。
不久后,燕鸢看到一袭玄黑龙袍的‘自己’阴沉着脸从门外进来,命人提冷水来,将昏迷的玄龙生生泼醒过来。
他看到那个生就与自己一模一样面庞的人,掐着玄龙的下颚逼玄龙交内丹,口口声声喊着玄龙腹中的孩儿是杂种,若交了内丹,才允许他生下这孩子。
好像这是什么天大的恩赐。
玄龙的内丹早就没有了,自是给不了的,他性子倔,交付了所有后,被心上人伤到这种地步,打死他,他都不会为了自己好过而服软。
于是‘自己’生气了,昏沉的眼底翻涌着风暴,与刑架上的男人无声地僵持着,丝毫不肯让步。
那便是曾经的燕鸢,燕鸢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他疯了一般扑上去,掌心凝起神力击向帝王的胸口。
“滚!!”
本可以毁灭这座监牢的神力强波,在击打出去的瞬间就消失在半空。
这是玄龙的梦魇,他的神力无法在这里使用,救不了他。
奇怪的是,就连本该可以看见他的玄龙都没有发现他来了。
燕鸢从未感到那么那么无力过,他痛哭着上前,反复挥袖拂向帝王的身体,试图将他的身体打碎。
“滚!!”
“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