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中了!您真是厉害……”小团子马匹还没拍完,却发现那圈儿在地上一摇摆,又翻了出去,“哎呀,差一点,主子您轻一些。”小团子的声音充满着无尽的可惜。
刘珂见此皱了皱眉,回头一望,尚瑾凌眼里笑意加深,支着脑袋看得欢乐。
他清了清嗓子道:“再来。”
这玩意儿跟宫廷投壶虽然类似,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串珠放得那么远,就是为了不让人套住,摊主好以整暇地站在边上,今天三个男人套了百十来个圈儿,已经够了本,没想到又来一个冤大头,心说站到天明他也乐意。
第二个套圈撞到串珠前面的矮瓶,直接跑了,连边都没碰上。
“主子,可得稍微重一些。”小团子看得简直比刘珂自己都着急。
然而一连五个圈,不是重了就是轻了。
这个时候刘珂发现这个珠子摆放的角度有点刁钻,前头有个矮瓶,圈想要不撞到,力道就要稍微大一些,可一旦把握不准重过了头,就得飞。
那头三位公子哥看着不由地松了口气,不是他们没本事,而是大家都一样。
刘珂往左右两边换地儿瞄瞄准头,发现都有遮挡,这力道得把握十分精准才行,又飞了两个之后,他看了边上摊主一眼,心说怪不得一堆烂七八糟的破烂玩意儿里面会放个这样漂亮的手串,原来都是小贩子为了吸引讨女孩儿欢心的冤大头而设下的小手段。
他对这种地摊上的东西不感兴趣,之前也没怎么玩过,如今手上只剩三个圈,看来今日得出洋相了。
想到之前夸下的海口,刘珂不由地抽了抽嘴角,很想将那话给吃回去,于是忍不住瞪了小摊主一眼,心里暗骂一声奸商。
被他这么一看,小摊主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刘珂这打扮就不是普通人,他堆起笑容道:“爷,您请,您请。”
“怎么了,套不中?”这时,尚瑾凌走到了刘珂的身边,揶揄道,“不是说打遍京城无敌手吗?”
刘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有些没好气地回答:“也不是套不中,就是那玩意儿放的刁钻,左右前面都有东西挡住,从哪个地方投,都很难套进去。估摸着等到年末,夜市消停了,这串珠子还在,是吧,摊主?”
此言一出,那小摊主立刻心虚地讪笑起来,“爷,要不,小的把边上的挪挪,您再套?”
刘珂还没回答,那边上看着的三个公子哥立刻就不干了,怒道:“混账,原来是你在耍把戏,故意这么放,怪不得我怎么套都套不进去!这本来就套不进!”
“好啊,今天不把你这个奸商的摊子给掀了,本少爷倒着走!”
“来人,给我砸了!”
“哎哎哎,几位爷,小的就小本买卖,真的不敢戏弄您啊,小的退钱,退钱还不行吗?”
摊主着急地张开手去护着地上的东西,虽然在这些公子哥眼里不值几个钱,可对于他来说,重新置办一份,这一个月熬夜摆摊就白费了。
可是那三人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面子,有了出气地方,一个比一个声音大,那姑娘听着直皱眉,觉得丢人现眼。
这头尚瑾凌接过刘珂手里的剩下的三个圈,“若说小算计,肯定有,不过明码标价,愿打愿挨,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后世的小游戏里都有这种小把戏,也不少见多怪,他说,“不要那串珠子,就套最前面的那些,总不会也有猫腻吧?”
刘珂道:“没有,但那些不值钱。”
“不过是图个乐子而已。”尚瑾凌也没非得要那珠子,不过是在吃食还未上桌之前打发时间罢了。
刘珂于是冲着身后借题发挥的三个男人挥了挥手,不悦道:“干什么呢,气不过要回损失也就罢了,砸人摊子就过分了啊!”
“嘿,钱算什么东西,本少爷在乎那点钱吗,这老小子拿个套不上的东西骗人,让我们丢了面子,这笔账一定要算!”
“要不是这奸商,我们会像傻子一样白白在这里废上半个时辰吗?”最重要的是还被兰妹妹给嫌弃了。
刘珂打出道,不是,能出宫混开始,跟人打嘴仗就没输过,此时此刻根本无需摆明身份,直接嗤笑了一声,“你们不是傻子是什么,爷丢上几个就知道怎么回事,只有没脑子的蠢货一个接一个闷头丢,看着都可怜。”
那三人顿时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两个小白脸,不关你们的事,最好少管!”
“那爷还真是要管了,我家凌凌想套圈,这所有的东西你们都别动,动一个老子将你们的脑袋拧下来按上!”刘珂伸手指了指地上码放的瓶瓶罐罐,一脸嚣张。
三个公子哥原本就闹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气得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