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将侧颜留给我,依旧没有开口。

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用软布沾着清水擦干净他掌心的血渍。

“您在担心什么啊?”我吻了吻李纵的唇,让他握住我的手腕。

冷香凛冽,却能盖过血渍的铁锈味,我埋首于李纵的肩窝,小声说道:

“认出来又怎么样?反正我又不会离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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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作精甜纵和钢铁直男簌簌(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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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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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纵扣住我的手腕,久久没有开口。

但我能感觉到他在逐渐恢复平静,甚至是变得有些消沉低迷起来。

皇帝的心思难以揣测,他又是很不爱说话的人,几乎就像个哑巴,除却公事外,只会在我面前会多言几句。

我在他身边待得久了,也寡言许多。

索性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陪着他一同沉默。

李纵摩挲着银镯上的纹路,呼吸平和舒长起来。

他抱着我到桌案前,从暗格中取出一支卷轴来,看样子似乎是画卷。

我心头一动,看着他将那支卷轴竖着展开。

画里是我。

是方才宫宴上的我。

画师的画技极其高超,这幅画的画法不似之前那般细腻深刻,但寥寥几笔就将我整个人的形貌给勾勒出来了。

末尾依旧标上了时间,元贞十七年。

我轻掩住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纵:“我方才遇见的那名宫人,就是一直在为我作画的画师吗?”

“可是我明明从未见过他。”

李纵将我的发冠摘下,长长的乌发瞬间便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说道:“见过的,你只是忘记了。”

“没记起就罢了。”李纵的神情有些落寞,好像是在指控我没有记起来他一般。

他眼眸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李纵轻叹一声,低声说道:“明日要远赴西凉,他思念你,又怕此行凶险生死未卜,所以想来见见你。”

我想起他之前说过的事,这名画师不只善于作画,还是一名绝佳的探子,时常在两国之间来往。

他回汴梁有些时日了,上次在寺庙里见道士时,也是他给我画的像。

我终于明白那种窥视感从何而来了,他为我画了这么多年的画,不知在暗中注视了多少回,方才能绘出这么精妙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