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他递来的杯盏,抿了下后便俯身亲自挑拣了几件晚间时看过的文书,简要地和他谈了起来。
和议签订后两国的疆界重新划分,陇西七州终于重归中原统辖,这处本就是胡汉混杂之地,治理起来极其繁复。
张郢低声与我谈论,但目光中却透着几分关切,我着意强撑着,不愿他看出我的情绪。
就当我再也想不出要说什么的时候,他温和地笑了一下,就像位长辈般略带些慈爱地说道:“您的心绪好些了吗?”
我心中泛着些暖意,脸上也有些热。
张郢站在我的侧旁,为我打开殿门,正当我转过身要走出去的时候,忽然看见乌压压的禁军立在了麟德殿外。
雷声盖住了他们整齐划一的步伐,我忽然想起麟德殿旁的九仙门外正是禁军屯兵之处。
太子从未涉足军务之事,但这不代表他未曾与禁军统领往来过,不代表他不懂先祖兵变夺权的故例。
皇帝在时牢牢地将禁军握在自己的手里,现今他远在西北,是监国的太子在把控禁军之事。
他可以放弃一切权力,但只要手中有刀剑,就都无妨。
我站在高处,俯看身着素色大氅的太子撑伞淡然地自行伍中走出。
雷光照亮了他的面庞,李渡微笑着看向我,眸中闪烁,仿佛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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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闪着如雪般的明光,我望着储君,心中却全是皇帝。
“阿簌。”李渡轻声唤道。
他的双臂微微打开,像是要等待我回去他的怀抱,带着泥土气息的雨水落在身上也全然不在意。
太子的模样太奇怪了。我心中暗想。
我看着他与李纵相似的面孔,思绪越发混乱,种种猜想混杂在一起,令我头痛欲裂。
但渐渐地,一个疯狂的念想开始在我的脑中疯狂地蔓延开来,强烈的下坠感和晕眩感让我快要没法保持站立的姿势。
浑身上下的血都好在瞬时化作冰碴,凝滞梗塞在血脉里。
现在我的脸色一定难看至极,但李渡仍然迈着平稳的步履,踏碎石板上的雨水,和着雷声向我走来。
他背后是黑压压的禁军,现在的太子就像是自地府逃出,眉眼如浓稠的血渍勾勒而出,偏生面庞白皙胜雪,不似活人。
张郢不知何时搭上了我的手臂,他轻柔地扶着我,但这种姿态更像是钳制。
片刻后一阵腥甜猛地涌向我的喉间,我恍惚地回忆起刚刚喝的两次茶水,终于是再也无法保持理智,被强烈的药力给生生地逼到了昏厥。
李渡拦腰将我搂住,临近时我才发现他的眼中真是一片猩红,如同恶鬼附身。
……
我从晕眩中醒来后没多久就被李渡绑住了眼睛和手腕,被黑暗笼罩以后,连基本的方向感都失掉了。
理智久久无法回归,我像做梦一般被他褪下衣衫,颤抖着分开双腿。
李渡掐着我的腰,缓慢而轻柔地向肉腔的深处肏去。吃过药后,穴中早已一片泥泞,就是被肏狠了也只会觉得爽利。
我的身体同他太过契合,即便许多日未曾有过肌肤相亲,但肉刃楔入的一瞬,花穴深处就涌出大股的淫水。
李渡俯下身,轻轻地在我的眉心落下一个吻,他怜惜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肉刃却越肏越狠,花心被顶撞得酸痛,潮水般的快感让我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喘息,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在东宫就职的那段日子。
现实随着药效的加强逐渐远去,我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肉体,漂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