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平自己觉得没什么大碍,不想去,却被孔思琪拽上了出租车。
他们来到了总院的门诊,先是挂了号,然后,值班的医生拿过酒精为他清洗伤口。
张初平浑身上下多处软组织受伤,在他左眼的下面,有一道半寸来长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医生说:“这个伤口,如果恢复得不好的话,可能会留下疤痕。”
伤口清洗完,需要吊水消炎。
孔思琪书包里有一个vivo智能手机,她平时上学都不带在身上,这两天因为他爸妈不在家,为了联系方便,就放在了书包里。
她微信零钱里还有几百块钱,她缴了费之后,问张初平:“你姐姐的手机号码多少?这件事不能再瞒着她了,得打电话告诉她。”
张初平本不想说,但是一想自己这个模样,即便是回到家里,他姐姐肯定还是会问长问短,不如索性告诉了她。
张初影接到电话之后,吓得浑身发抖,芳心乱颤,她不知道张初平到底被打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已经残废了。
“少哲,我弟被人打了,现在总院门诊部,你开车过来接我,一起过去看看。”张初影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此时,已是夜里一点,我睡得正香,被手机的铃声吵醒,我一看,连忙给她回复了一条信息:“好,你别着急,我这就来。”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下了楼,驱车去接张初影。
总院的大门朝南开,门诊在一楼西侧,有一个公共的供病人吊水的区域,大约有三百平米。
我和张初影进来一看,张初平正斜躺在一张椅子上,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右手上打着吊针,有一名女生坐在他的旁边。
数日不见,那张初平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左眼肿得跟核桃似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了。
“哥哥好。”张初平主动和我打了招呼。
“你好!”我说。
“哥哥好,姐姐好。”孔思琪见我和张初影来了,也主动站起身来,和我们打招呼。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可是再看张初影那表情,对孔思琪好像有点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