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翡的眸色骤冷。对方说得是异族话,在这个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懂。
侍奴在异族中地位卑贱,只是主人玩弄泄欲的器物。所以被这样的词语侮辱,是常事。就像牛马被鞭笞,就像猪羊被宰杀,这般理所应当。
曾经的阿翡听过比这更加污秽恶毒的言辞,也都面不改色。但或许是这几日被主人那般温柔地对待着,他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是怎样卑贱的身份,如今竟是连半句污话都听不得了。
阿翡的拳攥了又攥,心中仿佛堵着一团湿冷的棉花,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他闭了闭眼,现下便打算离开。然而下一秒,索沃邪突然抓住他的小臂。
“既然是殿下的命令,小人自然马虎不得,许得好好查验查验才行。”
【殿下的命令】
阿翡顿住了挣开的动作。男人笑着看向门口守着的药童,
“还请您准备一盏足够亮的琉璃灯,我才好细细查看。”
药童不疑其他,点头便去寻灯。
砰!
霎时,阿翡被男人摁到了墙上。粗糙的手指死死箍着他的下颚,而另一只手却是扼住了咽喉。
“呜......”
小猫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这般痛苦扭曲的姿势,让那双漂亮的翡色瞳泛出了些许生理泪水,漂亮极了,看得索沃邪啧啧咂舌,
“虽说身子瘦了些,这双眼睛倒是生得不错。贱奴,你以为洗掉耳后的墨印,就可以隐匿自己秽污的血液了么?”
“......!”
阿翡的眼瞳骤然张大。
“我们异族的战士只会战死,绝不会雌伏于周人的身下,只有像你这种天生的贱骨头才会摇着屁股求人操!”
男人冷笑着,
“说说吧,你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怎么把周淮晏勾到手的?”
“......”
阿翡死死咬着齿,不答。
“哦,我忘了,你被前主人毒哑了啊。”
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可手上的力度却在加大,似是想要阿翡张开口。
“说不出来,那便给我演示演示?毕竟,那人毒哑了你又不曾割了舌头,是不是说明你这贱奴很会舔?”
“.......”
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羞辱,阿翡忍不住抖,他被男人擒在手里,如同一只被猎人擒住又折断翅膀的幼鸟。
好在这时,药童举着灯来了。他看着两人怪异的姿势,面露迟疑,可索沃邪却不曾收力,他转过去,状似苦恼
“殿下命小人查验毒源,许得看看咽喉那处的毒迹如何,可这......似乎不太配合。”
药童举着灯走来,闻言皱眉,
“殿下之命,还请莫要为难我们。”
“......”
阿翡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