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宁宽蒙了。
“多给你两日假。”白秉臣极快地说了一句。
宁宽反应过来,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脚下一滑,一溜烟地往外跑。
白秉臣的耳尖偷偷红了,他默默地起身穿了衣裳,上了床沉沉睡去。
白秉臣睡相好,一般都不翻身的,今日尤其累,脑子还含糊着,身子却动弹不得。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裳,他有心反抗却动不了手脚,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直到睡饱了,白秉臣醒来,天光已经大白,他想起梦中奇怪的触感,第一反应就是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里衣都在身上好好的,未曾有半点露开。
白秉臣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一场梦。
他翻了个身,突然触到被子下面有东西,心中顿时惊了一下,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醒了?”
白秉臣惊魂未定,随即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你什么时候来的?”白秉臣锤了一下他的背。
梅韶压着他的脑袋蹭在自己的胸口上,殷勤道:“闻闻?”
“嗯?”白秉臣笑骂道:“知道你这次洗漱过来的,也用不着来讨赏吧?”
梅韶含笑看着他,牵住白秉臣的蹭在他自己的鼻尖下。
白秉臣顺着他的动作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怔住了,随后心虚地扭过头去。
是一模一样的香味。
梅韶从背后环住他,调侃他,“还想要什么,趁着我在不赶紧都提了,不然还要去找人传话,过了二手。”
白秉臣左顾而言他,“你是半夜就来了?”
“我刚回去没多会,就撞见你派来的人,便知……”梅韶故意贴在他的耳边道:“便知白大人无人暖床睡不着,我便来了。还要伺候大人熏衣裳,累了个半死,结果你还不领情,还背对着我。”
白秉臣转过去小声问道:“你是怎么熏衣裳的?”
梅韶见他耳边一抹红,像是珊瑚珠子一般珊珊可爱,忍不住捏了两下。
“怕烫着你,自然是不能在你身上直接熏的,我就把你衣裳脱……唔……”梅韶被白秉臣捂住了嘴,咽了那半句下流话。
“这样的风雪天,你就让我光着,也不怕我冻着。”白秉臣略带嗔怪道。
“冷吗?我给你捂捂。”梅韶贴过去抱紧了人,叹了一口气,满足道:“以后你的身上全和我是一样的味道了。”
“就你成日里有这些怪癖好。”
“这不是你纵的?砚方,再陪我睡会,我还没醒神呢。”
白秉臣无法,顺着他的背脊顺了顺,“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
梅韶是被鲜鱼汤的香味给勾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摸摸身边空了的地方,睁开眼喊,“砚方……”
坐在床尾的白秉臣正把玩着手上的玩意儿,闻言朝梅韶的方向伸出手,“这儿呢。起来吧,睡久了头疼。”
梅韶握着白秉臣的手在床上蹬了被子打了个转,靠在了白秉臣的膝上,眼睛还没有全睁,压住他的脖子胡乱在他脸上亲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