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花倒是误打误撞想对了,乔明月就是准备下乡。

她让周江生和蒋春花跳了这么大一个坑,怎么可能等着他们知道真相了来找她的麻烦。

这年头一个孝字大过天,她可没功夫陪他们演戏,赶紧离开这个虎狼窝儿才是正事。

再说了,自己还得下乡找恩人谢唳去呢。

谢唳虽然后来功成名就了,但听说他年轻的时候过得很苦,还因为伤人坐过牢。

光凭谢唳上辈子能认出躯壳里装的不是自己的芯子这一点,乔明月就觉得感激。更别说后来他还葬了自己,让她不至于落得个曝尸荒野,鹰叼鸟啄的下场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缘分去回应他的感情,但是对他的恩,自己还是要报的。

至少要让他的青年时期过得稍微好一点,再好一点。

乔明月想着谢唳,脸上露出个真心的笑容。

刚进房间,乔明月就把门反锁了开始东翻西找盘点起自己的家当来。

乔明月的名字是外公乔振邦起的,意思是乔家唯一的明月,可见她的受宠程度。

每年家里至少要给她做四身新衣裳,零花钱更是动辄几块十几块的给。

后来外公过世母亲生病,亲哥乔明川生怕苦了她,又每月按时从部队里给她汇钱,从最初的十块,现在已经涨到了十五。

总之,这些年用的用存的存,她也积攒起了一笔不小的私房。

乔明月从书桌靠墙的里侧掏出个铁皮盒子,把上面的灰吹了吹。

里面全是钱。

大团结小毛票,加起来总共有二百六十三块九毛二。

算上刚从蒋春花那弄来的五百块,现在她手上现金总共是七百多。

在这个年代算得上富了。

但乔明月没有停下来,数完私房,她又把自己床上的被褥掀起来,吭哧吭哧爬到最里面,找到记忆里的那块木板,将它翻了过来。

木板正中间有一个隐蔽的滑块,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插销一样,找到关窍处一拉,就显现出一个能藏东西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