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其他人不如齐家人对谢唳了解,乍一听说他要建房,眼睛登时瞪得比牛还大。

“他家里啥条件咱们可都是心里有数的,能有钱建房?闹笑话呢吧。”

“那也不是,他人勤快,现在又没有负担了,工分凑一凑再借一点,弄个土屋出来还是勉强可以的。”

“人家找队里批的可是砖条,要建的是砖瓦房,那是随便凑一凑就能凑出来的?依我看,他那对象不是知青嘛,条件也好......”

“不能吧,乔知青再有钱,能这么大手笔地拿钱出来给他建房?就是她自己真傻成了这样,她干妈王三妮可是个厉害人物,能让她这么倒贴?”

“还是得生儿啊,姑娘有啥用,只有胳膊肘朝外拐的。我可听说了,那乔知青对自己爹都没这么好呢。”

反正不管怎么说,谢唳这一远远超出自己实力的建房举动几乎是坐实了他是吃了对象的软饭。

建砖瓦房啊,不得上百块?

这钱虽然不是自己家出,几个好事的大妈还是跟剜了肉一样心痛。哪有男人靠女人的道理,不像话。

嘴上这么讲,实际上心里却在默默嘀咕,怎么吃上这口软饭的不是自己儿子!

这些流言谢唳自然也听到了,对于自己吃软饭倒是没多大反应,就是趁着天黑把说乔明月的几个婆子家里的儿子套上麻袋打了一顿。

至于那些婆子,自然也没讨到好。

徐母带着俩儿子气势汹汹冲到她们家里,本来是男对男女对女的,结果也不知怎么她们家里的儿子全鼻青脸肿的样,丑得跟脱壳王八似的。

不过这下倒是省了事,徐母把俩儿子留在旁边看着,她撸起袖子跟几个婆子分别干了一仗,斜觑着滚在地上嚎的婆子们,拍拍手暗想自己现在真是叫闺女越带越好,打架都讲究上先来后到公平公正了。

简单粗暴的暴力镇压下,明面上再没有人敢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

知道了这件事的丁艳红心里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窃喜于乔明月真的栽在一个乡下的泥腿子身上,连房子都要自己花钱建,另一方面仍旧暗恨乔明月现在都肯给男人这么大手笔地花钱,她那么有钱,之前却一直不愿意哪怕接济自己一点。

心思反复在这两种情绪中交织,丁艳红过于投入,连朱佳慧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艳红,这是我好不容易给你找的那种药,你记得吃。”朱佳慧忍着旁边时时传来的牲畜臭味,温声道。

丁艳红被吓了一跳,见到是她拍了拍胸脯,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药,“这药吃了真的就不会让人怀孕了?”

陈向阳那个妈看着就不是个好对付的,至于陈向阳,现在正是耽于肉|欲的时候,不趁着现多缠着他敛钱,怀个孩子给他添堵吗?

再说了,什么用孩子绑住男人的话那都是假的。

男人这种东西,想不要你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会不要你,这种情况下,孩子最终绑住的只有女人罢了。

倒是朱佳慧,一开始她主动找来说要跟做朋友的时候,自己还怀疑了一下呢,现在看来她确实是真心的。

不仅告诉她要抓住陈向阳,还主动帮了自己不少。

齐绍辉后知后觉,今年他一反常态进了深山好几天,估计那时候就想好了要挣钱养小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