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齐绍辉突然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就像他谢哥说的,没有坐牢,但是说不定以后朱佳慧会比坐牢还要惨上百倍。

谢唳已经没了兴趣,“走吧。”

“欸,谢哥你等等我。”齐绍辉连忙跟上他的步伐,想了想,比了个拇指,“哥,你跟乔知青真是天生一对儿。”

本来以为昨天邹煦跪下来让他们不要报警,他以后会看好朱佳慧这件事小嫂子也答应了是因为心软,现在一看,乔知青跟他谢哥一样,芝麻馅儿,切开里面确黑。

......

虽然住到了偏僻的地方,但农村里嘴最长,朱佳慧的异样终究没办法瞒一辈子,没过多久,她不仅手废了还成了个哑巴的事就传满了整个大队。

大队的人都震惊又好奇,不时有好事的婆子跑去老猎户的破屋子偷看,回来传得更神乎其神。

有人猜测她是自己摔的,有人说是被人打的,更多的是觉得邹煦家暴。

毕竟很多人过去都看过邹煦对朱佳慧非打即骂的样子,跟之前那副温温吞吞老实忠厚的模样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妇女主任听说了这件事,有心想上门看一看,可她还没去,邹煦就先到了大队部。

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消瘦,说朱佳慧在他们俩结婚之前就有相好,在她们的那天又后悔,跟别相好的跑了,谁知道那个男的不是真心跟她在一起,把钱骗到之后怕事情败露就把她弄成了这副样子。

言下之意就是朱佳慧的伤不关他的事。

妇女主任当然不相信,可齐绍辉信誓旦旦地作证朱佳慧跑的那天他正好看见了,再加上知青点的人也提起朱佳慧结婚那天喝了她倒的酒水之后陷入昏睡,这件事就显得逐渐真实了起来。

自此之后,队里的人看见邹煦打骂朱佳慧只当没看见,毕竟邹知青之前对她那么好,结果这个女人不老实,还要给人戴绿帽子,简直就是活该!

这件事不过也就沦为寻常谈资,而唯一的受害者,此时正刨着谢唳家的门,喉咙里发出不满的低吼。

屋里的谢唳正把人按在腿上诘问欺负,听到声音,乔明月奋力推他一把,伏在他肩膀喘气。

刮嚓刮嚓的刨门声不绝于耳,大有不开就把门刨穿的架势,谢唳揽着人冷静半晌,烦躁抚额,“又来了。”

在他开门之前,乔明月整理了一下自己,一回头,正对上一颗狼头。

灰狼丝毫不顾谢唳黑到了底的脸色,闲庭信步地走进屋,小眼神直往乔明月身上瞟。见乔明月不理它,垂在地上的尾巴微不可见地动了两下,矜持不过一秒,就开始用鼻子拱乔明月的手。

人!

是说话好听的人!

好久不见了,本狼想你!

乔明月感受着手上刺茸茸的触感,目露疑惑,“它,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那么大一头威风凛凛神气逼人的灰狼去哪儿了,跟现在眼前毛发凌乱稀疏的确定是同一只?

灰狼等了半天,没等来这头雌性的夸赞,不满地用吻部怼了怼她的小腿。

谢唳一把将狼头拍开,解释道:“它在换毛。”

狼一年有两次换毛期,近冬时毛发会变得厚且密,夏天则相反,毛发蓬松度也会下降,在视觉上会有一定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