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酩的记忆里,虽不曾和男人做过,可他到底行走江湖多年,什么风流韵事不曾听过,龙阳之好,无非是走旱道而非水路。
他看着曲泠,就见曲泠眼睫毛颤了颤,扯过一旁的薄被将二人都罩了进去,曲泠蹬退了亵裤,抓着陆酩的手贴上自己的屁股,含糊不清地叫他名字。陆酩气息也变得急促了,密闭而昏暗的逼仄被褥里仿佛热了起来,陆酩的掌心贴着他滑腻丰腴的臀肉,下意识地抓握了满掌。
曲泠短促地喘了声,眼里已经泛起了水光,他握着陆酩的另一只手凑唇边,叼住一根手指舔得湿润。他舔得色气,徐徐的,自指尖滑过指缝,好像吃的不是手指头,而是那底下的东西。
陆酩哪儿能禁得住他这般诱惑,额角青筋都蹦了起来,手指插入他口中,夹住了柔软的舌头。
曲泠被噎得眼里一片朦胧,拿舌尖数着陆酩的指头,习武之人的手指,骨节有力,不乏细小的刀疤。二人挨得近,他自然能觉察陆酩下头硬得要顶破裤裆的玩意儿,喉咙里溢出一声笑,他吐出手指,在陆酩耳边说了几句,陆酩忍无可忍,咬住了曲泠的耳垂。
耳垂肉嘟嘟的,穿了耳洞,陆酩脑子里浮现曲泠耳戴玉坠的模样,理智的弦好像被一把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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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烛火未熄,人影映在墙上,半张被子都滑落在了床边。陆酩就着湿润的手指插入曲泠后穴时,吻着他的耳垂,哑声问他,何时穿的耳洞?
曲泠低低喘着,下意识要去摸自己的耳朵,却被陆酩吻了吻手指,指尖蜷缩了一下,勾住陆酩的脖颈,想了想,说:“二十五岁那年。”
二十五岁于一个倌儿而言,不年轻了,他没了头牌的花名,成了一个二等倌。二等倌不如头牌,恩客下起手来没轻重,当中有一个就有些癖好,诸如让他扮成女子。
陆酩没有细问,只含入口中舔得那块软肉发热发烫,曲泠愈发情动,后穴湿了,阴茎也硬着。陆酩亲上他胸膛红珠时,曲泠呻吟了一声,腰扭着,几乎想让陆酩就这么插进来。偏偏陆酩不是傻子了,没那般急色,也没那般没定力。陆酩按捺住情欲,逡巡着这具切实的属于男人的躯体,到底是饱经情欲,胸脯软绵绵的,比寻常男人大了几分,乳首立着,如同熟透的果子。陆酩一掐,曲泠就颤了起来,“陆酩……你亲一亲。”
他挺着胸,像胀乳的妇人,陆酩咽了咽,低头咬住了一颗。他舔得轻慢,如同尝着一道好菜,堪堪品个味儿,却又要处处都尝到,磨得曲泠下头阴茎不住淌水,他禁不住想去揉,还没碰着,就被陆酩拿住了手。
曲泠喘声道:“别弄了,你直接进来吧……啊,”还没说完,乳尖就被用力咬了一下,轻微的疼痛如电流似的蹿过皮肉。曲泠抬起眼睛望着陆酩,却只能看见陆酩握住了他另一颗乳尖,他吻了吻湿漉漉的红肿乳首,又去亲他的嘴,问他,“不舒服?”
曲泠白皙的胸膛起伏,和他交换着舌头,怎么会不舒服?可也说不上是不舒服,就是下头痒,心里痒,还有几分微不可查的羞耻。
这是他第一次和清醒时的陆酩真刀真枪,赤诚相对。
陆酩如此慢条斯理,实在很磨人。
曲泠伸手握住陆酩底下的硬物,青筋虬起,是个十足的凶器,他口中调笑道:“陆庄主,也忒能忍,你舍得如此委屈自己,我可舍不得。”
他哄陆酩,“心肝儿,插进来吧。”
陆酩耳朵发烫,盯着曲泠泛着情欲的脸颊,掰开他那两条修长的腿,方挺着阴茎缓缓插入翕张的穴口。曲泠被撑得有些发胀,眼里一片氤氲,望着陆酩,陆酩抿着嘴唇,面容轮廓分明,俊逸之余,显出几分逼人的侵略性,如出鞘的刀锋。曲泠急喘了声,抬起腰主动地吞吃着男人的长物,低喘道:“陆酩。”
陆酩握住他的手指,下头一个狠顶直接插入后穴深处,曲泠受不住地叫了声,呻吟发颤,性器却直接射了出来。他高潮时绞得极紧,还未抽动,陆酩已尝着了销魂至极的情欲滋味。他掐着曲泠的下巴吻了下去,再忍不住,挺腰重重抽插了起来。
陆酩是习武之人,劲儿大,起初还担心弄疼了曲泠,力道收着,曲泠被他干得爽,口中“陆郎”“心肝儿”“卿卿好大”“好爽”之类的荤话一顿说,撩得陆庄主红了眼,浑身被火点了似的,要往那水穴里捅一捅方能解瘾。
陆酩在他穴里射过一回,将他翻个身,抬起他的一条腿又捅了进去。曲泠贴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似乎被他圈在怀里,痒解了,眉梢眼角都是淫靡情欲。陆酩摩挲着他汗津津的屁股,掰开了,摸着他含着自己的穴眼,那处色泽嫣红,透着股子成熟的风情。如今湿透了,陆酩一摸曲泠就夹得更紧,这人生得清瘦,腰又窄又细,屁股却丰腴饱满。
陆酩声音喑哑,说:“怎么这么多水?”
曲泠被弄得迷迷糊糊,反应慢了几瞬,陆酩忍不住用力掐握了几下,才听曲泠咕哝道:“水多吗?”
他也去摸,陆酩捉住他的手指不让碰,曲泠回过神,笑道:“水多你弄得爽不爽?”
陆酩哪里能回这样的话,只又快又重地顶了两下,曲泠身子晃动,雪白的皮肉晃动,浮了汗,衬着肩膀几个吻痕越发打眼。曲泠偏过头索吻,唇齿相依间,陆酩就听曲泠低声问他:“喜不喜欢我水这么多?”
陆酩喉结滚动,道:“喜欢。”
二人耳鬓厮磨,曲泠说:“好陆郎,水都是给你流的。”
陆酩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说:“……曲泠。”
曲泠笑了声,察觉他那话儿要射,夹紧了,道:“怎么还是这么不禁逗,嗯?”
陆酩肌肉紧绷,再忍不住,将他推倒在床上,阴茎狠狠捅入后穴骑在他屁股上肆意操弄。曲泠只觉肚子都要被他捅破了,穴里又酸又爽,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又丢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