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季南淮是半点都不信。
他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沈大小姐,我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你告诉我,这样我下次死也能死得明白点。”
陆厌行往沈清芜身边靠了靠,挡住季南淮的视线,“别管他。”
沈清芜这才发现,三个男人打了一架后,全身上下都是整整齐齐的,连头发丝都没乱,只有陆厌行脸颊上多了条口子,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你的脸……”她微微皱眉。
陆厌行舌尖顶了顶腮帮的软肉,不在乎地说:“他身上有刀片。”
白皙的肌肤上那道血色划痕格外显眼,却丝毫没有削弱他的俊美,甚至透着股诡异邪肆的破碎美感。
沈清芜眸色黯了黯,无端有一种心爱的玩具被破坏了的感觉,怒意像野草般在心底肆无忌惮地滋长。
过道的灯泛着微醺的光晕,男人浅色的瞳仁映着女人小巧的侧颜,轻颤的羽睫在她眼睑下方投下了一道浅浅的阴影,柔软的唇被用力抿得有点发白。
陆厌行知道,她在生气。
她没变,依然和十五年前一样。
时间似乎倏然静止,又默然倒退,女人倔强的脸逐渐被一张稚嫩精致的小脸取代……
那天他在学校和季南淮打了一架,小女孩看见他脸上的伤痕,便是现在这副模样。
低沉隐忍,像一只收起利爪却会随时炸毛的小奶猫。从学校到老宅,她始终一言不发,后来倒是他先忍不住和她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