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别太担心,我会与谢医生针对陆太太的情况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医生走后,裴牧驰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看着病床上与夏老太太说笑的女人,问:“现在的情况要瞒着她吗?”

陆厌行的视线同样落在女人秾丽的小脸上,“瞒不住,她现在心里便有了谱。”

房间内。

沈清芜不无惋惜地对易从澜说:“舅舅,怕是要再等我一段时间了,这眼睛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

“没关系,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休养,即使视力恢复了,也不能用眼过度,钥匙的事情不急。”

“什么钥匙?”夏老太太问。

“噢,外婆还没知道呢,我找到了我外婆的遗物,是个盒子,但钥匙暂时还没找着。”

夏老太太恍然点头,“原来这样,清芜,你舅舅说得对,这事情不急,慢慢养好眼睛要紧。”

沈清芜笑了笑,举起手掌保证:“是,遵命,两位大人。”

易从澜和夏老太太离开后,沈清芜渐渐敛起笑容。

“我的眼睛是不是恢复不过来了?”

“胡说。”裴牧驰下意识应道,“医生说还要做个详细的检查。”

陆厌行望向女人平静无波的眸底,“小阿芜,无论检查结果怎样,我都会想法子医好你的眼睛,不行我们就换一个医生。”

沈清芜弯起唇角,“我没事,虽然再也不能看画,也不能看见你们还有小七他们的模样有些可惜,但我真的没事。”

“我只是想,我的检查结果也许应该写上永久失明。”

出院后,陆家少夫人永久失明的报道满天飞。

有网友还曝出了病历报告。

夏老太太得知后常常来老宅陪她,变着法子哄她开心。

沈清芜装作不知情,乘了老太太的心意,常常和老太太一起打理院子。

离农历年还有一周。

某天夜里,陆厌行回到老宅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埋头在她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阿芜,我收到了六芒星拍卖会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