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大使不想要交代了?”
“伯爵大人维护本国律法理所应当,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你看,你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吗?”叶修转向温礼仁,不咸不淡地说道:“温首辅,瞧见了吧?什么‘内王外圣’,压根就是与虎谋皮。尊重是打出来的,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一个个地比小猫还乖。公大使前倨后恭,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公野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叶修这番话,和大耳巴子往他脸上抡也没什么区别。
“靖海伯此言差矣,国之大,好战必亡。穷兵黩武始终不是强国之道。”温礼仁摇了摇头。
“不伤一兵一卒,全歼敌军,这也叫穷兵黩武吗?”叶修冷冷道:“好战不是好习惯,但一味地拒战,畏战,妄图以德服人,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些年来你们在朝堂上之乎者也,讲了几千吨大道理,在友邦面前,更是宽松谄媚到了极致。大有量东华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的意思!然而,东华帝国变得更和平了吗?友邦对你更好了吗?并没有吧?”
“虽然没有更好,但也没有更坏,最重要的是,我们结交了不少朋友。”温礼仁反驳道。
“朋友?你确定吗?”叶修转向公野郎,微笑道:“公大使,温首辅说贵国是我国的朋友,你认可吗?”
“认可,绝对认可,我们就是朋友。”公野郎点头如小鸡啄米。
“朋友之间,守望互助,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自然没问题。”
“好,如今我东华帝国四面受敌,军力吃紧,我代表五军都督府,请求贵国出兵相助,你看可好?”
嘎。
公野郎呆滞了。
我看可好?我看可特么地不好了。
你们兵力吃紧,关波尼国鸟事。
东华帝国亡了才好呢,说不定我们还能捡点肉吃。
“我们波尼国也不太平,孤悬海外,面临星罗洲的海盗威胁,国内也还没有统一,目前也是自顾不暇呢。”
“这样啊,”叶修淡淡道:“我军缴获了瑞英国不少火器,我还想着要分给贵国一些呢,既然你们无暇分心,那就算了。”
“是吗?”公野郎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立刻飞鹤传书给国君,让他派一队海军前来接收。”
“哟,刚才不是说无暇分心吗?现在又能派出人手来了?”叶修嘴角浮现一抹嘲弄的笑意。
公野郎呆滞了。
他现在回过味来了,叶修就是耍他玩的。怎么可能把战利品分给他们?
叶修看了看温礼仁,“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有好处了过来分一杯羹,你遇到困难了他各种借口远离。这样的朋友,你要吗?”
温礼仁气抖冷。
公野郎这个憨豚,真特么猪队友。
你但凡别表现地这么不堪,老夫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从今天起,‘内王外圣’可以休矣。”叶修冷冷道:“射程之内,遍地真理。在我东华帝国一亩三分地上,就要按照我们的规矩来,谁敢炸刺,大炮轰特酿滴!”
“好一个‘射程之内,遍地真理’!”女帝姜璃拍案而起,“从今以后,我东华帝国不给任何友邦僭越律法的特殊待遇,所有人,一视同仁!”
公母俩一唱一和,便把孟冠清精心炮制的‘内王外圣’的方略推翻了。
“此事万万不可,必将导致众叛亲离,令东华帝国本就羸弱不堪的外部环境变得更加糟糕。陛下,不可轻信奸臣谗言,一定要从全局考虑啊!”都察院左都御使海睿急忙出列,高声痛陈厉害。
“海睿,你说谁是奸臣?”女帝姜璃面色不善。
这个海睿,自诩清流之中的清流,实则被孟冠清洗脑洗得很彻底。他的原则就是,凡是孟冠清所说的,那就坚决支持,凡是孟冠清所做的,那就不容反对。
“谁祸乱朝纲,毁我东华帝国之基业,谁就是奸臣!”
“大胆,你敢说国师是奸臣?”叶修怒喝。
“胡扯!我什么时候说国师是奸臣?”
“国师坚持‘内王外圣’的对外策略,危害我东华子民的安全,出卖我东华帝国的核心利益,不就是祸乱朝纲,毁我帝国基业吗?”
“你你你……”海睿气地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什么你?你敢到大街上喊一声,内王外圣是为了国家好,为了老百姓好,你看看你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百姓愚昧!他们知道什么?”
“他们愚昧,但亲人死了也知道疼,被人欺负了也感到冤屈,百姓是陛下的子民,不是你们圈养的猪狗!你们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让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被外人欺辱。看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特么就想抽你!”
“朝堂之上,你怎么骂人呢?”
“我不仅要骂你,我还揍你呢。”叶修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抡这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