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离开徐州后,曹操一想到刘协、刘备、吕布这些人,就感到头疼,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明明灭掉了吕布,但现在,曹操又觉得,吕布似乎并没有被灭掉。
麻烦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需要提防的人,也越来越多。
曹操叹了口气,看来回到许都,一定要好好的想个对策才行。
…………
袁绍坐镇河北,兵锋势不可挡,刚刚经过一番激战,大军成功杀入幽州,并占据主动,包围了易京。
眼瞅着,公孙瓒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袁绍愈发的得意。
这一日,郭图带人巡逻的时候,抓住了一个人,直接带到了袁绍的兵营。
被抓的人,歪着头,梗着脖子,一脸的傲色,正是祢衡。
“快走,别磨蹭!”
见他走的太慢,兵丁用力的推了祢衡一把。
祢衡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常听说,大将军急公好义,礼贤下士,今日怕是要让人失望了,哼,我可是来自许都的使臣,尔等竟敢如此怠慢。”
郭图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别信口雌黄了,你可是要通过我军的防区,要偷偷的去易京,不巧被我给擒住了,竟然还敢狡辩,说什么天子派来的使臣,真是可笑。”
祢衡哼了一声,不愿意搭理他。
不一会来到了袁绍的中军帐,祢衡一看,顿时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了一丝鄙夷的神色。
都说袁绍好大喜功,喜好摆谱充面子,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讲究排场。
果不其然,袁绍的中军帐,气派非凡,匠心独具。
宽广的帐篷悬挂在四根厚实的支柱上,红色的锦绣布料由上下两层组成,以金银线勾勒出精美的花鸟图案,极尽华美。
图案中尤其以猛虎和雄鹰的图案最为醒目,猛虎腾空,雄鹰展翅,栩栩如生,透着与众不同的气势。
帐内设有长条的紫檀木桌,四周铺设细密的锦毡,袁绍的文武们分别坐在两旁,氛围严谨肃穆。
袁绍身着醒目的红袍,目光高傲的居中而坐。中军帐里面也挂着华丽的绸缎,镶嵌着贵重的珠宝。
金色的屏风上绘着奔马图案,仿佛能听到战马嘶鸣之声。
如此里里外外,仿佛每一个角落都追求极致的奢华气派,这样的营帐,祢衡还真是生平头一次遇到。
见到袁绍后,祢衡当众不屑的笑了,袁绍一愣,忙问道:“来者何人?”
郭图道:“主公,他一定是奸细,被我擒住的时候,正要偷偷的越过我们的防区前往易京。”
“奸细?”
袁绍有些生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既然是奸细,何必啰嗦,推下去杀了便是。”
郭图刚要把祢衡带下去,祢衡却大声道:“大将军,还没问清缘由,便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这样未免太武断了吧,在下不才,来自许都,奉陛下之命要前往易京见公孙瓒。”
“既然是去见公孙瓒,还说不是奸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正在讨伐公孙瓒吗?”郭图气势逼人,直视着祢衡,面色不善。
祢衡冷笑了一声,“真是笑话,难道去见公孙瓒,就是要和他有什么勾当不成,那我现在见到了大将军,是不是别人也可以胡说八道,说我和大将军有什么密谋啊?”
郭图被他呛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袁绍本来就没有主见,心中好奇,便问道:“既然是从许都来的,可是曹操派你来的?”
祢衡摇了摇头,傲然道:“我是奉了陛下之命,算起来,此行也是为了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哦?陛下让你去见公孙瓒,竟是为了帮我?”袁绍身子前倾,眼睛瞪大了不少。
祢衡道:“大将军,公孙瓒逼死了幽州刺史刘虞,那刘虞是汉室宗亲,陛下大为震怒,特意让我去见公孙瓒一面,在他临死前,要让他接受陛下的训斥,当然了,陛下也没有指望公孙瓒会甘心领罪,只不过,从大义之上,陛下这么做,不也是在帮大将军吗?公孙瓒为祸一方,逼死宗亲,罪责深重,大将军此番出兵征讨,自然是顺天意,合民心。”
袁绍闻言大喜,“若能如此,陛下也算是助了我一臂之力。”
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文士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祢衡,说道:“祢衡,口说无凭,陛下既然让你去见公孙瓒,想必你身上必然携带有陛下的亲笔书信吧,何不把书信拿出来,让大将军瞧一瞧。”
“你是何人?”祢衡好奇的问道。
中年文士淡淡的点了点头,“不才,冀州田丰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