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见他过来,以为他要拿自己撒气,连忙说道:
“我年纪也才刚满二十,安将军手下留情啊…”
安元寿脚步一滞,恼羞成怒的怒骂道:
“你算那颗葱?也配本将亲自动手?!”
似有意讨好安元寿,姜雒见风使舵得厉害,讪笑道:
“我是姜,不是葱…”
不理两个脑子短路的,敬玄冲薛仁贵一招手,让他到自己跟前来。
“师弟啊,你在这龙门县可有什么信得过的人?”
薛仁贵万万没想到师兄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嘴张了半天,指了指在灶屋忙活的母亲说道:
“阿母…”
敬玄无语的看着他,谁在老家还没几个兄弟朋友之类的,这小子不会是个“妈宝男”吧?
遂没好气的说道:
“我这里有一封奏折,必须要托人秘密送去长安,你觉得,伯母能帮着送过去?”
薛仁贵连忙摆手:
“不成不成,阿母吃不了舟车劳顿之苦…”
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手就是这样,想送封奏折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尤其是还在人家的地盘,谁能保证驿站那些人会不会半路私自截留?
而且既然不走正规程序,人家也是有这个权力的。
“你叔公此人信得过么?”
薛仁贵闻言,眼前一亮,慌不忙跌的点头道:
“信得过信得过,叔公自小待我不错,是一位值得托付的人…”
敬玄嗯了一声:
“那你立刻去把他请来。”
“现在?”
薛仁贵看了看已经漆黑的夜色,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