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三哥你,你不会要睡弟上铺吧?”
李恪十分没好气的飞了一个白眼:
“人家独孤谋宁愿在那边打地铺也不肯睡你上铺,我只好把我的床位让给他了。”
李泰一听,顿时坐不住了,怒骂道:
“本王有这么可怕?独孤谋那小兔崽子在何处?本王要找他理论理论,免得传出去说我李泰欺负功臣后人!”
刚从床上跳起来,后脖领子便被李恪给拉了回来:
“人家大老远从晋阳过来求学不易,你就不要找人家麻烦了,从今日起,我睡你上铺,你要是敢半夜打呼,小心我揍你!”
李恪一边说,一边把包袱从肩膀小心翼翼的解下,这里头是他母亲杨妃亲自缝制的床褥被罩,可不敢弄脏了。
这时,在下面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敬玄开始敲起了钟:
“所有人立刻下来集合!”
一连敲了好几遍,少年们才慢悠悠的从宿舍里钻了出来,刚要发火,看见有不少家伙都是鼻青脸肿衣衫褴褛的,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样子抢床位大战进行得异常激烈啊,尤其是程处弼,鼻孔里还淌着着一丝血迹,眼睛也青了一只,看上去十分滑稽。
罢了,都是一群少年而已,血气方刚的年纪哪有不打架的?
不过做为先生,该过问的还是要问一下的,至少得让这群家伙知道什么是分寸。
想到此处,敬玄沉着一张脸问道:
“有没有受伤的?”
人群里你看我我看你,鸦雀无声。
于是,敬玄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
“本侯再问一遍,有没有人受伤?若是有,就尽早医治,医务室就在食堂旁边”
等了一阵儿,见依旧无人回答,敬玄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倒是有几分硬气,这也是本侯为什么在那么多报名者之中选择你们做为大学第一批学生的原因。”
李泰一愣,以自己的了解,不是第一批学生给钱就能进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等李泰提出疑问,敬玄又说道:
“你们方才进校园大门时,可曾看见那块石碑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