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某个人预料的大致不差,刘仁轨现在的确是瞪着手头的三个大字发傻。
在他想来,身为帝国侯爵的敬玄怎么着也会使一番计谋与自己斗斗法,要不就是带着人怒气冲冲的找上门,哪里会用这种近乎泼皮的口气答复自己?
可偏偏人家就这么做了,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做了,看似答复似乎又没有完全答复…
“唉…”
刘仁轨抱着脑袋痛苦的靠在躺椅上。
“夫郎这是怎么了?”
邹氏刚好走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
刘仁轨扬了扬手里的纸条,无声的苦笑着。
好奇的邹氏立刻走上去接过,当她看见上面的三个大字后也是一脸错愕。
“云中侯这是给本县出了个难题啊…”
邹氏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干脆坐在他旁边拿手托着下巴,夫妻二人一起发愁。
“要不…夫君还是从了侯爷吧?这户县侯爷的话比谁都管用,只要与侯爷搞好关系,与他方便,夫君日后想升官…”
“住口!”
刘仁轨“腾”的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不满的斥责道:
“本县岂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攀附富贵的小人?!”
邹氏对刘仁轨这种动不动正气凛然的呵斥已经司空见惯,非常配合的附和道:
“夫君当然是一心为民的正人君子…可…”
说到这里邹氏话锋忽然一转:
“可云中侯也没有要求夫君做甚恶事,反之夫君假借妾身之名替兄长谋取前程倒是有几分…有几分不妥…”
刘仁轨皱了皱眉:
“我那只是试探…”
邹氏莞尔一笑:
“妾身当然知道,可人家云中侯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