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言会意,面上浮起一丝冷笑。他已经想到了……
见荆子言的神情,柳静颐心知荆子言已经想到,便知此事已经妥当,便又说道:“主子,救那掌柜,需要一味珍贵药材,目前陇右没有,属下需要去一趟北州。”
荆子言眉头一拧:“什么药材必须让你亲自跑一趟,让负责采买药材的人去一趟不行么?”
柳静颐解释道:“主子,这药材珍贵难得,且需要看年份,寻常市面上并无,这药材只有北州的松柘山上才有,寻常人并不识得,属下要去松柘山上采药。”
片刻,荆子言想了想:“好,那就去吧,不过你不能自己去,你去奴隶市场寻一个会武艺的丫头陪你一起去,紫苏那丫头虽说会些武艺,却终究武艺差了些。”
“是!”柳静颐早就想再买一个丫头,半夏和豆蔻都被留在了柳州,陇右的案子太大,她和紫苏两个人周转不开了。
荆子言随手给了她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这是买丫头的钱,你拿着,丫头买来后,身契交给元谨。”
“主子,我自己有钱……”
“你的钱不也是我赏的……这五百两银子,买丫头剩下的钱,就当你查案的赏赐了。你查出了这么有用的线索,应得的”荆子言缓声道。
“我去告知大人,将那掌柜秘密挪到大牢里,有时候大牢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好将紫苏替出来随你去北州。”
“下去吧。”退出荆子言的房间,柳静颐直奔药炉,让紫苏去棺材铺买了一口现成棺材。荆子言带着账簿去见了焦震,二人在考虑如何将人挪到提刑司中时,药炉中的一个伙计来报案,说有病人被医死,想请大老爷去断一断。
棺材铺的老板将棺材送到药炉正堂门口,柳静颐便命伙计将那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放入棺材中,正要为其出殡,恰好焦震和荆子言带着衙役们前来,见到棺材中的尸体,会意的朝柳静颐点点头。
柳静颐假装诧异的问道:“大人缘何来此?”
“有人举报你们这药炉死了人,本官前来看看……”
“回大人,的确有人死了,不过不是病人,而是后堂烧火的火夫,且他是病重不治而亡,并非被医死……”焦震命人将棺材抬入提刑司衙门中,并让人去检查了后堂的厨房。
将那告状的伙计,以及质疑人被医死的大夫和柳静颐一起带入衙门中。柳静颐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