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皆脸色微寒,这可真是鹬蚌相争,但坐在背后的渔翁又是谁呢?
荆子言淡淡道:“所以你为了不让私矿落入曹家虎一伙,才下令炸掉私矿。你发现焦大人已经察觉到私矿一事,便一不做二不休,连焦大人一起除掉……”
焦震只觉后背发凉。他不自觉的摸了摸头上的乌纱帽,冷汗直流。在朝为官,原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掉入党派对手给你挖的坑里。像焦震这种负责刑狱的官员,还有那些犯罪分子在不断的给挖坑……
“那金万贯是你江思敬一派还是曹家虎之流?”冷不丁,轩辕脩宁问了一声。
“回王爷,他是两面派,两方都不得罪,开采出的硝石,都是对半给,一半给下官的渠道,一半给曹家虎的渠道。”
“但这私矿的爆炸并不是金万贯所为吧……”荆子言冷声道。
“我们此前抓住的一个来提刑司衙门扮鬼的姑娘,名为赛察布尔,这姑娘是你的人吧。是她偷偷将硫磺、木炭带入矿中,硫磺、硝石、木炭凑在一起,遇火必然爆炸。”
“她此前随着一个伽罗商队前来做生意,却不幸被拐略至之涵谷,金万贯用她的亲人威胁,逼她接待去之涵谷的客人。她苦不堪言,碰上下官之后,下官可怜她的处境,答应她,只要她能帮忙炸掉这矿,便设法将她弟弟救出去。”江思敬声色平稳,脸色平静。
“金万贯也是也是你借轻楠姐妹之手除掉的吧?”
“对,是我让轻楠去买了白之雪,下在了他的茶中……”
“王爷,大人,下官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只求王爷不要放过那曹家虎一系……”说吧,江思敬恭敬朝轩辕脩宁磕了个头。
江思敬被带了下去,此案涉及官员品阶已经较高,焦震一个小小的从五品上的官员,不能给江思敬定罪。他要被押回京城,卷宗、物证也要一并交由大理寺,经三司会审才能定罪。江思敬被抄家,家眷暂押提刑司衙门,等三司会审定罪后再一并驱处。
审完江思敬,还剩参军曹家虎,正七品。根据江思敬的供词,以及若羽的供词,曹家虎背后似乎是那个叫言之的公子。
焦震和荆子言曾派人去搜捕过这个言之公子,不但丝毫没有收获,派去的人还受了重伤。自此言之公子隐匿了踪迹,再无线索。
那薛文奕为何一定要断掉这个渠道呢?审完江思敬,已经午时,轩辕脩宁嚷着饿了,没有力气继续审曹家虎,嚷嚷着要先行用膳。
“我说焦大人,可曾听过磨刀不误砍柴工的故事。现在饿着肚子,大家都饥肠辘辘的,怎么思考问题。走走走,传膳去。”轩辕脩宁不耐烦的说道。
“王爷,不如在府衙简单用一些膳食,等审完案子,下官再仔细备一桌酒菜,为王爷驱出劳累。”焦震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