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言发青的脸上浮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这位五皇子果然是大才,敢公然贪墨如此大量的财宝!”
毕竟当初提刑司的公人从那暗室中抬出来四箱子财物,是有目共睹的。刑房笔录有详细的记录,众目睽睽之下法曹参
军将记录递给了刺史府衙门的户房。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遇刺时还未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听到这件事,心中就有了判断……
焦震挠了挠头,忐忑的问到:“师爷,要不我写个折子,把当时的所见的上奏朝廷……”此事太难为他了,他向来不沾是非,也不想战队,只想保命。可这件事就是个分水岭,上奏折,与五皇子为敌,不上奏折,与朝廷为敌。
他接下来的命运,就只能被别人捏着了。
“大人,提刑司衙门最近可有什么事情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冷不丁,荆子言问道。
焦震心急如焚,一时没明白荆子言的意思,没好气的说:“这箱子财宝,就是最不寻常的事情……我的师爷,你悄悄我都急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有新管其他的。”
焦震不停的诉苦、甚至是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泪:“师爷,我身家性命可都系在箱东西上了,师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见焦震六神无主的样子,荆子言叹了口气。有些庆幸,当初发现这些东西时,只有柳静颐、寒澈、墨雨三个心腹在场,就连元谨也不知道这些东西。
有时看着焦震,荆子言是又气又笑,一把年纪还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沉着。
“大人稍安勿躁。”说了一会儿话,荆子言有些精神不济,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大人,将此事上奏朝廷,朝廷未必会信任大人。五皇子早就处理好了
相关人证、物证,自始至终只有五皇子的宠妾遇刺,不涉及任何其他。大人空口无凭,如何弹劾一位皇子贪墨?”
“更何况,当时是大人亲自监督将记录交给了刺史府户房,大人此时道明真相,不但不能做实五皇子贪墨,可能还会被刺史府反咬一口,大人反而惹一身腥。”
“这可如何是好?”焦震坐立不安的说道。
“大人”荆子言有气无力的说着:“那箱子东西,既然五皇子送来,大人就安心笑纳。到豫州以来,大人宵衣旰食,连新元节都未曾好好庆祝,大人一心勤政为民,终于累倒了……”
“累倒?我这不好好……”焦震刚要反驳,忽然间似乎明白过来,一拍脑门:“对对,本官来到豫州一直忙于公务,无暇休息,以至于积劳成疾……”
焦震和荆子言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