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时午时,柳静颐觉着有些闷热,没有胃口用午膻,便让紫苏将冰镇的梅子端来。紫苏端着冰镇梅子进来时,那姑娘醒了,从西厢房的耳房中出来,走到柳静颐正屋前,正看到柳静颐和紫苏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冰镇梅子,瞬间一些景象浮现在脑海中。
“姐姐,来吃冰镇梅子,可新鲜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手里抓着凉凉的梅子递到她的口中。
“哎呀,凉不凉。”一位端庄大方的妇人从奶娃娃手中把梅子抠出来。“婉儿,你看你妹妹多喜欢你。”
她痛苦的捂着头部,是了,她叫婉儿。她突然眼前一亮:“
我叫冯玉婉,是京城富商冯家的长女,我去京郊外山上上香时,在半路遇到了劫匪,我被迷晕了。”
柳静颐往嘴里塞梅子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京城富商的女儿被掳到冀州,又被塞入马车,送往豫州,这事儿离了大谱。
柳静颐拿出画着那根木簪的图样,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可认识这簪子。”
冯玉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她在马车里醒来后,有个黑衣人给她戴上了这簪子。
这不是小事儿,柳静颐放下梅子,直接去提刑司衙门将事情汇报给荆子言,扔下一句:“紫苏,别忘了我嘱咐你的事儿。”
荆子言在心中推演着其中的关窍:“静颐,那蓝钰可醒了?”无论女尸还是冯玉婉,他们的交集是簪子。
“今日看守他的人来报,蓝钰已经醒了”。
“走,随我去看看。”
城郊的小院中,蓝钰躺在床上,外面酷热难耐,而蓝玉却在不停的打着寒战。他庆幸自己拣回了一条性命。
荆子言冷冷的看着蓝钰问:“你与那银质面具什么关系?为何将他会将你打伤?”
蓝钰认识荆子言,知道他是官府的人。他慢慢的用手撑着床做起来,缓缓道:“你都知道了……”
荆子言面无表情的从柳静颐手中接过那带着木簪图样的纸张,展开在蓝钰面前:“这簪子是我师弟所雕,五年前他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我和大师兄一直在找他……只是他……
”
“咳咳咳……”
回到荆宅时,已过申时。紫苏见柳静颐回来,匆忙的迎上来,把柳静颐拉进屋,小声而郑重的说道:“姑娘,奴婢按照那牙纪找到洗宅的风水师,那风水师为了让奴婢信服,说了一件事儿,这事儿奴婢听着,怪瘆人……”
“什么事?”柳静颐脸色一变。
“他说上个月他在冀州给一个死了八个人的宅子洗宅,很顺利的将宅子洗净。原本他的夫人受煞气影响,已经在床上昏睡十几天,任何药物都无法将其唤醒。在洗宅后,他的夫人立即醒了。”
“哦?这么神……”
“原来那风水师在他的后花园里挖出了八具尸体……”说及此时,紫苏的声音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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