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焦震介绍,许天暨特意打量了一番荆子言。
“小人见过许大人。”荆子言拱手行礼。
“免礼。”许
天暨笑道:“后生可畏。”
“大人过奖。”
一番寒暄后,又回到案子上。细问之下,荆子言才发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冀州提刑司前任仵作在验尸时不慎感染疫病而亡,提刑司已经上报三法司,等待调任新的仵作上任。
“大人,可否让在下去看看那骸骨?”
许天暨点点头,急忙安排荆子言他们去验尸房。柳静颐仔细查看了那八幅白骨,白骨上都有些许的气味……
白骨化的尸体,能看出的线索不多。半个时辰后,柳静颐走到许天暨面前拱手行礼:“大人,这八具尸身皆是男子,其中有三具尸身腿部和胳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应该是骨折过。”
许天暨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年纪不大,却极其自信:“你是如何判断的?”
“大人,小人是我家主子身边的大夫,学医之人知晓医理,且懂人体构造,这八幅骸骨骨盆处都是上窄下宽,像倒置的漏斗,耻骨弓角狭窄;如果是女性,骨盆宽大,盆口较大,近似圆形,耻骨弓角宽大。”
柳静颐侃侃而谈:“如果人骨折,即便愈合,也会在骨头上留下伤痕。所以在下才说他们应该是骨折过,从伤痕来判断,应是旧伤。”
“都是男子,且有人曾经骨折过……”许天暨呢喃着:“究竟什么样人会身上有旧伤?这些人又为何会出现在离殇家?”
“大人,这些人应是习武之人,只有习武之人才具
备这种特点,身上有旧伤,仍然在外行走。”荆子言出言提醒。
“大人,找到着八副尸身的离殇家位于何处?”
提起离殇家,许天暨叹了口气:“那离殇朔风是有名的江湖人士,在江湖上有些地位,素来与不把朝廷放在眼中,朝廷尽量不想招惹他们。此次这八副骸骨之事,还是当时去给他宅中做法的道长报的案。”
许天暨满腹的牢骚:“那年轻道长少不经事,被吓的屁滚尿流的来到衙门报案。我们到离殇家时,那离殇朔风正指挥手下处理骸骨呢。这些尸骨算是从他的手中抢过来的,如果再晚一步,他们就要把这些尸骨烧掉。”
“那离殇朔风如今在何处?”
“应该还在他的家宅中。”
荆子言心下一惊,“居然未把他羁押?”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许天暨有些无奈的说道:“那离殇朔风甚是嚣张,辩称这些骸骨都是他宅子中的奴婢,因办事不力才被杀。”
“奴婢属于私财,家主处理自己的财产,官府无需插手!”许天暨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荆子言与焦震对视一番,焦震心领神会,缓声道:“许兄,我手中的案子,如今怀疑与这离殇朔风脱不了干系,我想去那离殇朔风的家宅走一趟,还望许兄能予我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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